我睡得一脸呆滞,脸上胳膊上还有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的压痕,有气无力地拱手:“好说好说。”
这让沈梦君的话都接不下去了。
鹿嫣然厨艺很好,为了满足元宝的口味,她做过很多不同味道的食物。我好久没吃到热乎的有味道的菜了,闷头狂吃,沈梦君和鹿嫣然见我吃成这样,也自然不好意思再跟我说话。
萧五花和沈梦君几杯暖酒下肚,很快就坐到一起勾肩搭背,相互称兄道弟。沈梦君有些微醺,而萧五花酒量好着呢,一点都没有醉,也就是图个热闹。
两人一言一语,从萧五花的机关聊到沈梦君的挖矿,再从鹿嫣然的瓦罐聊到元宝的习武。他们有意避开宫廷的任何话题,逗得我们三个频频大笑。
元宝挤在我和鹿嫣然之间,眼巴巴盯着他的父亲,似乎在嫉妒萧五花和沈梦君的关系只靠几杯酒就这么熟络。
我伸手夹了跟豆芽给他:“多吃点。吃豆芽补豆芽。”
元宝委屈。
话题循环一遍,萧五花又提起梦君石:“我听过这故事,但从来没见过。这不是茶馆里说书的编出来的吗?”
沈梦君信誓旦旦:“是真的。”
萧五花:“你见过?”
沈梦君:“我一起挖矿的兄弟见过。听说这宝石晶莹剔透,在光的照射下,表面能有八道光泽。抓在手里久了,宝石会自己发烫,就好像在传功一样!”
萧五花:“你兄弟见过,怎么没留给你?”
沈梦君叹气:“他挖出石头的时候还不认识我,他只懂挖矿,不知道估价,被等在矿区外的游商出价买走了。”
我皱眉:“矿区里有三种人,一种是由军官押送的苦役,或者是矿区负责招揽的常驻矿工,这两种都是矿区里的工人,不可以自由出入并进行交易。那就只可能是偷偷私下开矿的自由民。但他既已赚了一大笔钱,为什么还回来继续挖矿?梦君石如果真的价值连城,他此时不应该在家安居养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