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他在训练禁卫军新兵的时候,母皇在旁监军。而有个新兵笨手笨脚,不小心将长矛掷出去了,好巧不巧,那个方向正是母皇所在的位置。当时让母皇挪开已经来不及了,就有一个暗卫从角落中飘忽而出,挡在母皇面前。
用身体来抵挡,当然会受伤。
这个暗卫就跟普通人一样,失血后晕了过去。
秦安律担心母皇受惊,想上前伺候,但母皇却要求他快将暗卫抬下去。
“搬运他的过程中,他气息奄奄的,我就摸了一下他的脉。”秦安律瞪大眼睛,仿佛心有余悸,“他的脉象好奇怪,就像人死前的脉象……”
我略有无语:“……所以他是受重伤所以快死了吗?”
“不!我怎么说也是禁卫军统领,医术是必学的内容!”秦安律听见我的质疑,激动起来,连刚给他捆好的绷带都崩了,“他的脉象是将死之人的脉象,但是不等太医来治疗,他就‘活’过来了。他的伤口已经有明显愈合的迹象,脸色也恢复了。我想留他继续医治,他却离开了。”
我只觉得这个故事还有下文,问:“然后呢?”
秦安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有人再提过。就连陛下都隐瞒了自己差点受伤的事。”
我:“的确,母皇未曾提起过此事。”
秦安律惊恐:“可我一直记着,直到去年北域王来的时候,我跟随陛下给她当护卫,恰巧有机会接近暗卫。然后我又摸了另一个暗卫的脉象,我发现那个脉象还是和之前摸过的一模一样。那是将死之人的脉象!”
“也就是说……所有暗卫的脉象都像是个将死之人?”我托腮,指出其中疑点,“暗卫武功高强,你刚刚又说他们不需要换岗,不眠不休,那你怎么接近他们的?而且,这件事如果只是你自己知道,母皇又为什么要贬你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