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尧既然是以探病的名义来的,自然也带了些固本培元的药物过来,并同样用关切地语气和傅珏问候攀谈了一番。谈话的内容和傅亦寒一般无二,无非就是询问傅珏怎的好端端会旧疾复发,病情严不严重之类的话。
但到了谈话结束之前,他却与傅亦寒不同的,直接同傅珏说起了告密一事:“说来奇怪,堂弟回到北漠已有些时日,那所谓的告密者若真有些什么证据早该呈上给父皇了,岂会拖到现在?堂弟,你说是吧?”
傅珏含着浅笑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并未开口说出一字回应傅亦尧的话。
傅亦尧并未罢休,继续说道:“依本王看来,此事蹊跷得很,像是小人蓄意构陷。堂弟仔细想想,可是无意中得罪了谁,和谁结了梁子了?或者,在南越遇到了什么古怪之事?”
这一番话又是一出试探,试探傅珏对于告密一事知道多少,试探告密一事是不是傅珏或者傅亦寒自导自演的。
夕和在一旁都听出来了话里的意思,傅珏又岂会听不出来。
他依旧保持着浅淡的笑意,再次摇了摇头,回应道:“实不相瞒,我刚到南越将国礼献上便得了内子病重的消息,当日便回了北漠,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至于得罪了谁,殿下既然说是无意中,我又岂会得知呢。”
傅亦尧看了眼夕和,再看了眼她的肚子,眼眸里迅速闪过一抹精光,随后干笑了两声,回应道:“也是。堂弟也无须太过烦忧,此事父皇定当会好好调查清楚,必还你清白和公道,你且安心养病便是了。”
“多谢尧王殿下亲自过来探望。”
“都是一家人堂弟何须如此客气。那好,本王也就不继续叨扰影响你休息了,就此告辞。”
傅亦尧一走,夕和便对傅珏说:“听尧王殿下这话,告密一事似乎也与他无关啊。”
“此事本就对他无甚裨益,是他所为的可能性不大。但他刚刚说的话透露出了一个信息,这个所为的告密者手里未必有确实的证据,而且其目的并不是想将我置于死地。”
夕和稍稍一琢磨,点点头:“没错。若是有确实证据又想对你不利的话应该是你回到北漠的第一天便向皇上告密了,没道理要拖这么几天。而现在的行为看来,这个人更像是和我们想到了一处去,是在帮我们不参与到即将爆发的战事之中。”
对,就是这样,这个所谓的告密者有很大可能是友非敌。可是,北漠朝堂上下皆是泛泛之交,除了一个傅亦寒因为合作关系还算是友之外,还会有谁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呢?
若是支持傅亦寒的朝臣所为,傅亦寒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这个人明显是帮他们,而不是帮和他们一个立场的傅亦寒。那么……对了!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