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他这话,当即就拉下了脸。”
“这个上不得台面的流氓,竟然妄图和我的女儿谈恋爱?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是我也不好说这样的话,就沉声问他,要多少钱,才可以揭过我女儿捅伤了他这件事。”
“他却呵呵笑了,越笑越冷,说我是不是在小看他。”
“他说自己被我女儿白白捅了一刀,竟然几个钱就想打发掉。”
“我说,就算走法律程序,也不过是赔钱罢了,你和我女儿谈恋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笑我太天真了。”
“他说我女儿犯的是故意伤人案,只要他不同意私下调停,提出控诉,那么警方就会立案,我女儿就会被起诉。”
“像是欣欣这样的女孩儿,一旦被判了刑,哪怕是缓刑,也是个人生的污点,甚至严格来讲,她这一生已经毁了一半儿,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肯要一个一生气就动刀子的未婚妻。”
“如果那个男人并不知道她做过这种事怎么办?好办,他黄自聪会将这件事去捅出来,告诉那个男人,让那个男子自己做选择。”
“而且他打算将欣欣的伤人事件,对每个以后欣欣可能交往的男性讲一遍。”
“我一下子发了火,大吼着说你不能这么做!”
“黄自聪却反过来劝我不要生气,说他其实是很为我和欣欣着想的。”
“他指着自己的肚子说,你看,我被捅了一刀,却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告诉任何人,特意选了这种地方,让你来见我,这就是很大的诚意了。”
“不然他直接就去派出所,去公安局报案了。”
“我又心怯了,好声好气对他说,钱可以给你,我女儿不行,我不会让她和你交往的。”
“我态度很坚决,黄自聪却又呵呵笑了,口吻讽刺地对我说,我只是刘欣欣的继父,关系应该也不怎么好,除了他自己打探出来的,观察出来的情况外,刘欣欣在听到爸爸这个词汇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她从来没有叫过你爸爸吧?”
“现在你说自己做主,不让她跟我交往,是不是在自欺欺人呢?”
“黄自聪的话,一下触碰到了我的痛点,所以我完全忍不住了,喊叫着发了火。”
“我告诉他,不管他怎么说,我都不会让我的女儿跟他这种人在一起的。”
“面对着我的怒火,他竟然显得很平静,乃至是冷酷,在我发过火后,才冷冷地说,何先生,有些事情,既然起了个开头,就别想着能够简单揭过去。”
“既然打了电话让我来,那他就是有着十足把握的。”
“我跟他联系的录音,他都录下来了,就存在手机里,还上传到了网盘里,我给他的那些钱,他也都保留着,这些都是我指使他的证据。”
“一个上市大公司的老总,个人身家以亿计,为了打击前任,竟然请了他这种人来使用见不得光的手段,这种事要是曝光了出来的话,何总你的个人名声、你的公司声誉,恐怕会大大降低吧?”
“别的人来跟你做生意之前,会不会仔细考量一下,你这个人的人品问题呢,你经商时候的手段问题呢?”
“你的公司在之前还请我催过账,这些我也都是记录在册的。”
“至于你的家庭,你的那位富贵的太太,你的那位你很关心的女儿,知道了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反应,我想你也会知道。”
“她们肯定会想,我的丈夫、我的继父,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阴阳人,两面三刀。”
“不提这个,他又手指了指自己肚子,说看到了吧,这把捅在他肚子上的刀,就是刘欣欣带过去的,刀子的刀把上,还有着刘欣欣的指纹。”
“如果我不同意他的要求,他就去警局报警,揭发刘欣欣涉嫌故意杀人,将案子闹大,并且将那些保留的证据都拿出来,将我拉下水,让我一家都不得安宁。”
“他是个混混,无牵无挂的,我则是个大商人,至少表面还是家庭美满的。”
“孰轻孰重,我应该掂量得清。”
“所以现在不是我答不答应的问题,而是我根本就没有选择,只能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