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凡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详细地解释了起来。

“董栋是我在m国读研究生时的一位室友，他在学生时期就非常优秀，而且他的思想觉悟也非常高。”

“我记得我那个时候一天到晚想的就是如何赚更多的钱，而他一天到晚想的却是要好好学习国外的高科技，然后毕业之后要回到国内用自己所学报效祖国。只可惜在我们毕业那会，国内在这方面的技术才刚刚起步，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只能暂时留在m国，最后进了一家当时才刚刚起步，但是看起来非常有潜力的科技公司，水果公司。”

莫非凡讲到这里顿了顿，陶莹便接了他的话问道：“那莫总这次去m国，岂不是很顺利地就说服了他？”

“并没有～”莫非凡笑着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说服他，我发封邮件或者打个电话就行，又何必劳师动众地亲自跑一趟？”

陶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难道是董先生的‘爱国心’变了？”

“这倒不是。”莫非凡很快地否认了一下。

然后，他才缓缓地解释道：“董栋这些年虽然一直在美国，但他的那颗想要报效祖国的心却并无丝毫减退。只不过他毕竟在水果公司待了这么多年，水果公司也一直很看重他……他对水果公司总是还有些感情的。”

陶莹认同地点了点头。

莫非凡接着说：“所以为了可以成功地说服他，我把参与智能手机研发的几个骨干都带了过去，我向他展示了我们现在的研究成果，让他知道了他对我们这个项目是多么的不可或缺，我还让他看到了希望。”

“我对他说，只要他肯回来帮我们，那我们就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可以先于水果公司研发出全球第一款智能手机，中国制造的全球第一款智能手机。”

中国制造的、全球第一款、智能手机。

这样的三个词，这样一个组合……哪怕是陶莹这样的普通人听了都会忍不住地热血沸腾，更何况是董栋那样不仅有心还有能力的人？

陶莹忍不住地为莫非凡鼓起了掌：“厉害～精彩～莫总真不愧为莫总～！”

“这个世界上有莫总搞不定的事情吗？没有～！”

被拍了马屁的莫非凡，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他莫非凡搞不定的事情。

可他怎么觉得，眼下就正好有一件他搞不定的事情呢？

莫非凡在心底暗暗地做了一个决定：等把董栋完全安顿好之后，他也该处理一下自己的私事了。

……

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莫非凡没有再继续讲话，陶莹也没有再继续问问题。

莫非凡怀揣着心事假装认真开车，陶莹则拿出了之前准备的小抄认真地复习了起来。

今天的晚宴会来很多很重要的人，她要确保自己一会儿不会认错任何人，不会认错任何事。这是她作为莫非凡新任助理之后的第一次正式场合，她哪怕做不到一百分，也至少要做到八十分。

莫非凡第一次见到这么‘认真’的陶莹，还有她手里很学生气的那些小抄，忍不住宽慰道：“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陶莹：“……”

陶莹冲着莫非凡感激地一笑：“谢谢莫总对我这么宽容，但我不会就此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哒～”

莫非凡：“……”

他还是好好停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