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靳夙瑄准备就寝,就收到隐在府中四处巡哨的隐卫禀报目睹莫萦烟杀人,杀的正是早先给我探脉的大夫。
太猖狂了!现在她的鬼身份已经被靳夙瑄识破了,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她不可能不知道王府四处都有隐卫。
但莫萦烟杀那个大夫做什么?大夫的记忆已经被我篡改,记不得我怀孕一事,莫萦烟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杀了他。
“这事你怎么看?”我冷瞥向靳夙瑄,没有掩饰我眼中的嘲讽,现在我只差直接说:是你要留下这个祸害的!
“我已经让尧方去圆法寺拿了许多符纸,这就下令贴在她的房间,我只是答应让她留在王府,并没有说不能禁她足。”靳夙瑄本就气恼,被我这眼神激得更加火大,但这火只针对莫萦烟。
“尧方?呵呵,要不要打个赌?”我一听到尧方的名字,就知道那符纸百分百没用。
“赌什么?”靳夙瑄以为我在恼他。才故意这样说。
“就赌尧方从圆法寺拿回来的全是废纸!”尧方都和莫萦烟狼狈为奸了,怎么可能会害她。状丸丽划。
“绾晴,你为何这么肯定会是废纸?”靳夙瑄问道。
“因为落雪那天看到的男人就是尧方。”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我都有告诉他了。
“不可能,尧方自小便跟随我,对我忠心耿耿,曾经为我挡刀,差点丧命。”靳夙瑄没有多想就摇头道。
“那你认为我在骗你喽?”可恶!居然不相信我,要不是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靳死鬼,我真想揪他的耳朵、狠狠地敲他的头。
想着想着,我还真的这么做了,抬起手往靳夙瑄的脑袋用力敲打下去,对上的却是他满含戏谑的眼神。
“我哪敢质疑娘子的话?”靳夙瑄一扫不快,轻笑道。
娘子?这熟悉的称呼一下子把我的思绪拉远,拉到现代两人在租房里日子。虽然每天都被他气得半死。可不得不说,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快乐。
“绾晴?”靳夙瑄不明我为何好端端的就突然出神。
“呃!既然不敢质疑我的话,就把尧方处理了。”想起前世就是尧方和莫萦烟联手害的季绾晴,我对尧方这个十足的厌恶。
“处理?要怎么个处理法?”靳夙瑄好笑道。
我看他这态度分明就是不相信尧方会出卖他,冷哼一声,就别过头不理会他,自己生闷气。
“别恼我。许是落雪看错了,落雪自那次差点丧命之后,性情大变,处事也益发不牢靠。”说来说去,靳夙瑄就是认为李耀晖看错了。
哎!是啊!谁让李耀晖看起来那么不靠谱,也不怪靳夙瑄会不相信。
“虽然她是鬼,但不得不说她的血确实有用。”大概靳夙瑄怎么都想不通鬼的血作为他爹疗伤的药引子,非但无害,效果也不错。
我哑然,总不能告诉他,因为他爹也不是人吧!也是鬼,只不过被人操控着制造出重伤的假象,用来糊弄人。
我之前也一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直到前几天困在祠堂才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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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对靳夙瑄隐瞒了怀孕一事,心里很不自在。所以对那个大夫的死耿耿于怀。
真不知道莫萦烟的用意为何?杀了大夫对她有什么好处?我极力把所有的事统统回想一遍,突然发现我一直在顺从布局者的思维走。
我做出假想,如果布局之人真的是圆空,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在我们进入棋盘时,他就明确地告诉我,让我逆转结局,一切谜团都会破解。
要逆转结局,那肯定得反着前世的轨迹走,要跟害过我的人斗,而且还要赢、不能输。
关于这点,肯定在布局之人的预料、掌控中,卧槽!那我岂不是傻傻地任那个人摆布。
肯定是圆空!挨千刀的老秃驴!我要是不想顺他的意走下去,那得背道而行了。
可是,贱鬼要欺凌我,我怎么能不反抗?这里每一只鬼都是棋子,是不是我把他的棋子都毁掉,他的布局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