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次的事情,白凝再没闹些什么事,但曹家的其他几位夫人都看的明白,这秦瑗深受老夫人的喜爱,如若是有一天,老夫人出了什么意外,让秦瑗做着当家主夫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于是其他几位夫人纷纷领着自己的孩童前去巴结秦瑗,这下一来,秦瑗的屋院内好不热闹,是来送金银首饰,来送香酥糕点,古文字画的都有,乱七八糟的贵重物品堆满了曹落笙的屋院。
秦瑗也不拒收,但面子上也没明说要关照他们,只说知道了,让她们安心。
“呦,娘子最近人气见长啊。”曹落笙看着这满屋的好东西,不忍笑道。
“郎君说笑了,不过是同婆婆走的近了些罢了。”秦瑗边回应曹落笙边和花槿惜一起收拾着屋里的东西。
曹落笙点了点头,也帮忙整理着这些面子上的东西,秦瑗看着曹落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问道,“郎君,你这次科考,可考中了?”
“明日发榜,”曹落笙不停手中的活,嘴上却是顿了一下,“娘子可是要随我一同去看榜单?”
“我有孕在身,还是叫槿惜陪你去吧。”秦瑗抱着装有首饰的盒子走到了床头装自己嫁妆的箱子那,将他人送来的首饰包裹好,放进了箱子,但却和自己嫁妆分开了放着。
花槿惜此时正分配这古文字画,听到了秦瑗的话,手下的动作慢了下来,不知心里想着什么,两三样东西都分错了地方。
“娘子,不是说好从那之后,再不提我和槿惜姑娘的事了吗?”曹落笙有些不满,本就因为花槿惜那次给自己送吃食,导致他和花槿惜之间莫名的尴尬起来,这要是再让她陪自己去看榜,不就更不知该如何同她相处了吗。
秦瑗没有回答曹落笙,只是走到了花槿惜身边,帮她一起分配古文字画,此时花槿惜正胡思乱想着什么,突然有人走到自己身边,她惊的一下子没有拿稳手中的字画,摔倒了地上。
“你这是怎么了?”秦瑗蹲下身,捡起摔到地上的字画,放到了分好的字画堆里,关心的询问道。
花槿惜回过神,神情有些慌乱,忙说,“夫人,还是您陪公子去吧,明日我还要打洗衣物,实在是腾不出空啊。”
秦瑗看着她有些许慌乱的样子,笑了起来,“往常的衣物都是原先就在这院里的女婢们干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支支吾吾,再想不到推脱的理由,花槿惜也不再说话,抱着字画去了书房。
“娘子,”曹落笙将分好的古文等东西摆放好,就去扶起了秦瑗,“明日,我自己去看榜便可,无需他人陪同,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孩童,还需要大人照看不成?”
“随你吧。”秦瑗说着,拿过桌上他人送来的糕点,吃了起来。
曹落笙不便打扰自家夫人用食,嘱咐了几句,便准备去书房继续温书,路途中却是碰见了从书房回来的花槿惜,她早早便看见了曹落笙,想躲却已经来不及,只得向曹落笙行礼问好,即便是千万个不愿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和曹公子接触。
“你以后见我不必行礼了。”曹落笙觉得有些许尴尬,轻咳了一声,想起先前娘子说的话,问道,“那次送完吃食,你出书房后,可是哭了?”
“我如何,也只是下人,下人的心事还需公子过问吗?”花槿惜低着头,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能隐约感觉有些许的不开心。
曹落笙看着眼前的姑娘,不知怎的,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他语气温柔,过了许久才开口,“作为主子,想了解一下仆人的想法也是不行?”
“自然可以,可公子同我,算不上正主子,我是秦瑗夫人的贴身婢女,要过问,也应当是夫人过问才对。”花槿惜抬起头看着曹落笙,声音提高了些,显得她好似一个不卑不亢,誓死不从曹落笙的良家姑娘。
听罢槿惜的话,曹落笙心里莫名有了些许失落,他不愿再同花槿惜说话,就要饶过她前往书房,被不远处正修剪着院落花草的佘信撞见,他随手捡起石子,打在了花槿惜的膝盖处,没有站稳的花槿惜一下子扑在了曹落笙身上,霎时两人红了脸,曹落笙轻轻推开花槿惜,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花槿惜摇了摇头,连忙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