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瓷瞥见那一条黑底红斜纹的领带后,平静虚无的内心忽然从天而降了一块巨石,砸得她头晕眼花,忍不住咬牙骂道:“我之前骂你是狗男人的时候,总觉得你也不是很狗,现在看来,你真是狗艺有所见长,越老越狗!”
“嘘。”他将食指抵在唇边,淡笑道:“小点声,这里可不怎么隔音。”
他用指尖卷着领带,缓步走向闻言闭嘴的她,并慢条斯理地纠正道:“我不老,我今年才27岁。”
桑瓷冷笑一声:“你27岁还不老?麻烦您老搞搞清楚,我今年才23岁好吗!”
一个二十岁刚出头,一个即将奔三,这么听着,的确有些老。
“没关系,我会向你证明,我的身体年龄只有二十岁。”
桑瓷:“……”
桑瓷瞬间哑然,突然,她警惕的抬头,在跟他对视上的刹那间嗅到了一丝不妙。
等到她又想开溜的时候,傅闲则眼疾手快地伸手钳住她的腰肢,瞬间发力往怀里带。
徐徐房间里,一股柠檬香气和酒味淡淡糅合,闻着竟有几分醉人的味道。
她的视野垂垂变成一片漆黑,丝绸质地的领带宛如黑红的藤蔓环绕在她的眼睛上,在失去视觉的世界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他抓住她的手,房间的灯熄灭了,他的气息开始弥漫,愈来愈密,犹如狂风骤雨。
等桑瓷再度恢复视线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快两点。
而那条缠绕在她眼睛上的领带,此刻已经绑在她柔嫩的手腕上。
仅穿着一条睡裤的傅闲则,低头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笑意浅浅的询问:“怎么样啊,小桑瓷,我给你的证明你还满意吗?”
桑瓷怒目而视,本想以凶狠的气势跟他吵上一架,结果一抬眼皮,溢满水雾的眼睛里全是沉沉倦色,根本就凶不起来。
连带着嘶哑的声音也变得软绵无力:“傅闲则,你先把领带给我解开!”
“你先回答我,满意不满意。”他露出一个无赖般的微笑,“或者我换个问法,你给这次的特殊服务评几颗星。”
他的语气里带有若有似无的威胁,并警告一样的用手拽了拽领带。
他在用行为告诉她,她必须要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桑瓷侧靠在沙发里,动了动麻木的腰肢,极其无奈地阖了阖眼,破罐子破摔一样的说:“给你五颗星,行了吧。”
他不依不饶的追问:“那五颗星是不是满分评价?”
桑瓷深深地吐了口气,刚刚褪下去的酡红,因为他的话,又有了卷土重来的征兆,她别开脸,冷静地回答:“对,满分。”
“那——”
“傅闲则,你到底有完没完!!”
毫无征兆的一声吼,倒是吼得傅闲则一愣。
他怔怔的煽动了几下眼睛。
他只是想问一句,今天晚上她为什么一直在喊他的名字,而且都是直接喊全名,这样的称呼,使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顿时,桑瓷也呆滞了半晌。
直到手上的束缚渐渐松开,她被傅闲则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以后,才后知后觉的缓过神来。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暖色调的台灯,照亮这一隅温馨的天地。
他认真地问:“你以前不是会叫我阿濯么,现在怎么一次都没听到过了。”
自从她在周徊那里听到傅闲则的父亲,傅卓的小名也叫“阿濯”以后,就不打算再继续这样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