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个时候马上就要亮了,总有一些早起的人,也许是遇到什么伤心事在此哭泣也不准。
其实这是我的自我安慰,谁大早上就会碰到伤心事啊。
不过我也没有了之前那个男鬼出现时的恐惧。
我们往前走,哭声越来越清晰,雾气渐渐消散,在一棵大树下的路中央,一个女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女子二十岁出头,比我们大不了几岁,样貌算不上美,长得却也精致,跟白安妮比,肯定差好几个档次。不过她的衣着打扮,却是民国的风格,一看就不是现代人。
我们又遇到鬼了?
我不禁又紧张起来。
我再瞅仔细了。
不缺胳膊,不缺腿,四肢健全。
不伸舌头,没有血迹,不瞪眼,面色红润。
不像是鬼。
倒像是个精心打扮的女子。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这民国的女子是对着我们跪着的,双手举过头顶,手里面伸展着一张白纸,白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冤”字。
一开始女子低着头声的抽泣,可是看到我们出现,顿时抬起了头,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恭恭敬敬地跪着。
很明显,她是在专门等我们。
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想起羚视剧里面半路上拦轿喊冤告御状的情景。
可是我们又不是青大老爷,如果你是人,你就应该去报警,找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叔叔,如果你是鬼,你有什么冤情,就应该去地府,找地府的阴差。
不对,我顿时明白了。
我们身边,不正好有个地府的人吗?
不单单是地府的人,还是十殿阎王的亲闺女。
难道这民国的女子是来找白安妮的。
那她可算是找对人了。
且不白安妮的身份,就以这妮子的性子,白安妮肯定会路见不平就打抱不平的!
不过我想错了。
我们还没靠近她的时候,那民国的女子就对着我喊道:
“法师冤枉,法师救命啊。”
我去,找我的!
可是我还不是法师!
我还只是尘世间一个迷途书童!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望向安妮。
谁知道安妮对着我谜之一笑,问道:
“你老相好?找你来了?”
我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来啊。
老相好你妹啊!
然后安妮对着我耸耸肩,一副关我鸟事的表情。
典型的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欠扁!
欠收拾!
这妮子,如果不是他那有权势的爹,我非修理她不可。
我无奈上前走两步,本想把她搀扶起来,可是目前还没有确定她的身份,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远远问道:
“你是什么人?跪在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吗?”
那民国的女子还未开口,便开始一阵哭泣。
显然,见到我之后,她有些激动。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最看不得女孩子哭!
虽然我从讨厌女生,不主动接触女生,可是只要我一面对女孩子哭,我立马手足无措。
我顿时慌了阵脚,连忙:
“你有什么苦衷和难处,如果信得过我,不妨告诉我啊,我,不,不单单是我,还有这位,也是茅山学院的学生,还有我的老师,都是慈悲之人,不定可以帮你啊。”
我当然不傻,这个时候,肯定要把白安妮拉下水。
不过我刚完,就感受到了一道杀机袭来。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安妮。
白安妮冷冰冰地道:
“声明一点,我不是茅山学院的学生,这个忙,我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