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不停蹄地赶回宿舍。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白安妮居然就在我们宿舍。
而且看样子,是在等我回来。
我走过去,直接掏出那块阎罗令牌,让白安妮看。
白安妮是茅山正道历史老师,不会不认得这块令牌。
谁知道白安妮根本不屑于顾:
“疏子杨,你疯了吧,拿块破铁片做……”
但是白安妮还没有把话完,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阎罗令牌。
然后白安妮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略显激动地把阎罗令牌一把夺了过去,仔细地观察着。
许久,白安妮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我:
“这,这快令牌,你哪儿来的?”
“这个不重要,安妮,我要夜闯地府,你要帮我。”
白安妮又看了看手中的阎罗令牌,非常谨慎地问我:
“疏子杨,你可想好了?”
我一字一顿地:
“我不但想好了,也决定了。”
然后白安妮把那块阎罗令牌交给我,问道:
“你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黄纸。”
“好,你等我。”
完,白安妮转身走了。
我没想到,白安妮这么轻易就答应帮我了。
我有一丝感动。
其实从之前跟她在一起的那些经历,尤其是今晚在地府的遭遇,我就能够感受得到,这妮子虽然平时刁蛮任性魔女,但是遇到正事时,她比谁都冷静,稳重。
白安妮一走,胖子这货就凑到我跟前,道歉道:
“梳子,在地府我那样对你,也是没办法啊,当时你丧失理智,差点发疯,我要是不那样对你,你肯定要把安妮打伤啊,怎么安妮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让你那么做。”
“滚你大爷的。你才发疯。”
话虽这么,但我也知道,当时的情形,如果不是白安妮让杨斌把我给扛回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见我这么骂他,胖子就知道我没有生他气了,问我:
“梳子,你要干嘛啊?你要黄纸做什么?”
“下地府。”
“什么?你又要下地府?梳子,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失败就是败了啊,谁还没个失败不是,你怎么就过不去这个坎儿呢,就连校长大人都没有办法,你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你能如何呢?你又能怎么改变的命运呢?”
我懒得搭理他,我把从鬼学堂偷偷带回来的朱砂,毛笔准备好,坐在床上等着白安妮。
胖子这货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嘚吧嘚吧,要不是这会儿我没空搭理他,我早对他一顿猛揍了。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白安妮回来了。
右手手里端着一碗清水,左手手里拿着厚厚一打黄纸。
我去,这妮子真是实在啊。
厚厚一打,这黄纸符是不要钱的吗?
你拿这么多,我也没有能力画那么多啊,凭我现在的功力道法,能画成两三张都不错了啊。
事不宜迟,我拿起一张黄纸,蘸着朱砂,就开始画起了黄纸符。
在画之前,白安妮又把我的那块阎罗令牌给要过去了。
我看到白安妮拿了一张砂纸,要打磨一下这块阎罗令牌让它更清晰一些。
我念动着口诀,足足半个时,终于画成三张黄纸符,而我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这时候白安妮已经将阎罗令牌打磨好了,重新交给我。
毕竟是年代久远,虽然被白安妮精心打磨,但还是很破旧,但是至少能看到令牌上的花纹字符。
阎罗令牌的正面像是荷花的形状,背面是一个繁体的篆字体,不认识,至于材质,肯定是含有铁的,但还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总之看起来很厚重。
白安妮把阎罗令牌上的锈迹全部都给打磨掉了,就跟钻石一样,里面闪闪发光,阎王爷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
然后就该灵魂出窍了。
这下我犯难了。
灵魂出窍,我可不会啊。
我望向了白安妮。
然后,白安妮望向了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