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
一阵干呕,我把黄纸符吐了出来。
我还没有死!
我还活着。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地上,浑身的衣服已经风干,因为没有防备,在水中被后面那个人打了一下,醒来还是晕晕的。
不单单是身体晕晕的,就连脑子也晕乎乎的。
我想不明白,那两个假扮水猴子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不是人,会是什么呢?
只是现在,我在哪里?
我醒着的时候,只记得那两个“人”一直抬着我向一个方向走着,可是向河流的上游还是下游,我记不得,虽然趁两个“人”不备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当时四周的情形,通过河水的流向,应该能够判断出两个“人”是顺着河水往下游走。
可是被那个“人”打晕之后,又向前走了多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是在哪里?距离自己掉进水里的那个河岸有多远?都不得而知。
我努力想让自己站起来,观察一下四周的形式。
一抬头,就看到了眼前的钢铁笼子。
笼子不大,只容得下四五个人,笼子的每根枝条,都有拇指那么粗细。
原来那两个“人”,将我关在了铁笼子里。
再往前看,才看清了这里的情形。
像是在什么山洞,山洞里非常宽敞,足有五六间房子那么大,山洞的正上方,有个可以容得下饶大窟窿,阳光照射进来,使得这里虽然不见日,却没有那么黑暗。
在这座山洞里,我的面前,有七八个同样大的铁笼子,每一个笼子里,都躺着三四个人,有大人,有孩。
有一个笼子里只剩下累累白骨,有的笼子里的尸体已经腐烂,发出阵阵的恶臭,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距离我比较近的笼子里,躺着几个人,悄无声息,不知道是死是活。
难道高家屯儿落水而亡的人,尸体都被关进了笼子里?
草菅人命啊!
我不由得怒由心生。
我站起来往前走两步,想看的更清楚些,可是刚一抬脚,就被什么给绊住了,险些摔倒。
低头一看,我的身旁,地上躺着一个头发半白却已被泥土沾染地脏兮兮的老人,额头上有一个拳头大的伤口,脸上全是干聊血迹,看不清楚他的样子,衣服破旧不堪,浑身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息,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若不是看他起伏的胸腹,真以为这是个死人。
被我的腿绊了一下,那个人才醒了过来,但并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动,只是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孩子,没用的,不要乱动,省着点力气。”
声若蚊蝇,我根本没有听到老人的什么,连忙蹲下来,也不顾老人身上的恶臭,抱起老饶脑袋,俯身低声问道:
“大爷,大爷,您没事吧?”
老人这才睁开眼,依旧是浑身无力,如死尸一般,看着我,好久,才鼓着劲儿,有气无力地道:
“孩子,没用的,你这样乱动待会儿会更加难受的,快躺下来吧,节省体力,我没事的,反正就要死了,没用的。”
“大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您伤成这个样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也不知道面前的大爷是什么人,可是不管是谁,如此虐待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这是人干的事儿吗?真的是禽兽都不如啊。
“大爷,我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不管是什么人,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