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可以尝试为皇上调制噬灵香,也就此香原本该有的样子。”慕容瑾指了指那杯盏,她怎么觉得那些虫子翻滚的更加欢快了呢?
也不知道是为了打脸她刚刚胡诌,说那些虫子不大活泛的缘故。
她心虚的收回目光,对永昌帝继续道:“虽无法替皇上戒断对此香,但却可以逐步的将这些铁线虫,削减到不会危及性命的地步。”
还道:“只是皇上也不可以过于依赖此香,虽说完全戒断不可行,但间歇性的断香还是可以的,皇上可以等实在扛不住的时候,在燃此香。”
其实她并非不知道医治之法,只是此时的永昌帝,给她的感觉同前世相差太多,倒是让她十分的摸不清,也看不透了。
伴君如伴虎,而巫蛊之事向来为皇家所忌讳,她暴露太多,反而给安国公府招祸。
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似是而非的,一切都推给医书古籍什么的,那她的存在,对永昌帝就成了一个有可能活下去的机会,这也算是给安国公府加了一道保命符。
至于这保命符会不会变成催命符,那便看她如何把握了,过犹不及。
永昌帝允了,她便道:“那臣女五日后来给皇上送香。”
五日不长却也不短,刚好发作起来最为痛苦,却还不会危及生命的时候。
“那朕便允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永昌帝道:“随时随地。”
慕容瑾自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礼数做的足足的。
想了想,她又道:“皇上为了身子着想,也该注重一下膳食,这药补不如食补,菜色多而杂乱,什么口味都有,反而不妙,尤其是甜食太多,对身体更无好处。”
永昌帝:“……!!”他平时吃饭可不是今天这样毫无顾忌的。
余安:“……!!”怎么有种好心办了坏事的感觉。
御厨们:“……!!”我们也只是听吩咐做事啊!
慕容瑾自然也是知趣,几句话点到为止没在多说,行礼告退。
临走前收获永昌帝御赐的龙纹玉佩一枚。
等她走后,余安道:“皇上,大小姐明显没有对您实话实说,您为何还要赏下那块玉佩,那可是……”
永昌帝面无表情,目光飘远,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道:“朕相信他的眼光。何况她也不过是想给安国公府留条退路罢了,谁还没有个私心了?”
若是真的没有了,他反倒是要担心了。
“可若那件事是真的呢?您还会留安国公府……”
余安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永昌帝便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脸上丝毫不再有刚刚对慕容瑾的那种和蔼。
但很快他又道:“但朕相信他的眼光不会错,慕容瑾会是一个拎得清的。”
余安没有接话,对此更是不置可否。
在拎得清,也不见得就能对亲人蒙难做到熟视无睹。
这京城里有些头脸的人,有谁不知道,慕容大小姐同安国公父女不睦多时?
可你看这安国公一出事,大小姐不还是巴巴的跑进宫来,为他力证清白,洗脱罪名?
宫里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慕容瑾一概不知。
她这会儿弃了马车,正慢悠悠的,心情很好的在街上逛着。
这时她却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人,好看的眉头渐渐皱起,她想也没想的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