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所有人就忍不住的吐了……
只见那巴掌大的碗中,七八条血红色的似是蛆虫一样软绵绵的东西,正在不停的翻滚着,像是被丢进油锅小火慢煎一样。
永昌帝原以为之前的铁线虫,就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为恶心的东西了。
没想到竟然还有更恶心的东西存在……
他强忍着不适,问道:“瑾瑾啊,这是什么?”
慕容瑾一个哆嗦,差点没拿住手中的碗。
皇上,您能正常点么?
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对我有什么想法了呢……还瑾瑾,我爹娘都没有这么叫过我。
渗人啊!
她没有说话,而是拿着药膏又去了另一具尸体前,然后同之前一样,涂药、接虫,最后将两个同样大小的碗并排摆在一起。
“皇上请看,这两个碗的不同。”
慕容瑾首先将碗递到了永昌帝面前。
永昌帝的嘴角抽了抽。
瑾瑾啊,你确定不是在公报私仇么?
有什么不同,你直接说不就好了……
何必互相伤害啊!
虽然心中十分抗拒,但他还是忍着瞧起了两个碗来。
说实话,他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同。
接着他就听到慕容瑾说道:“其实并无太大不同。”
这话说的永昌帝差一点就让人拖她下去打板子了。
但紧接着,慕容瑾又道:“只是一个碗里的虫子大,一个碗里的虫子小而已。”
“而这大的,就是从方才,余公公说的,身家清白,世代生活在大周的那具身体上弄出来的。”
她道:“这种虫子,每一年才会长一点点,甚至是一点都不长,这人看外貌,也不过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这身上的虫,看着却是比那个年过半百的人要大许多。”
“这种的情况,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身上的虫,是很早就种下的,说不得他才生下来,就被种上了。”
慕容瑾的话说的十分明白,尤其是她又补充了一句被他们都给忽略的事情:“而且这人才刚刚被带着进了京,那边就有人击鼓鸣冤了,难道不是有些太巧合了么?”
永昌帝眯了眯眸子,将目光落在了韩让的身上。
韩让了然的点了点头。
他平日里干的就是挖掘那些大臣的阴私秘密,好在永昌帝准备对谁下手的时候,予以重击。
如安国公这般有实权的勋贵,都有不少小秘密被他握在手里。
这时候去查两个平民之家,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同余安一样,前世的韩让,也是死在了性情大变的永昌帝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