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老太爷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这一生,也不过就见过零星几个在绘制舆图上颇有天赋的人。”他面露感怀:“可惜,最后没有一个坚持走下去的。”
“你娘如此,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孙子也还是如此。”
肇老太爷提起此事,神色渐渐倦怠,像是要归西的老人,始终记挂着一件憾事,久久难以瞑目。
慕容瑾更为意外的是,肇老太爷不成器的孙子……那不就是肇子南?
他竟然也会绘制舆图,还颇有天赋?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在说笑话,子南那小子混名在外,整日的不务正业,搁谁谁都不会相信他会有所长。”
肇老太爷看着慕容瑾的神色,开口解释道:“但其实那混小子,还真就打小就有这方面的天赋,还没正经的学过,就已经像模像样了,假以时日,必然能绘出我大周全貌图!”
绘制大周全貌图是肇老太爷一直以来的夙愿。
原以为有了肇子南,这个夙愿有望实现了,结果却是……唉,不提也罢。
“那您有没有想过,肇子南他为何会突然变成一个混吃等死,不务正业的二世祖呢?”慕容瑾试探着说道。
肇老太爷抬起眼皮,直直的打量慕容瑾,渐渐的眼中开始浮现几分不善来:“沈国夫人这一大早的来,不走正门偏要翻墙也就算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有所指,又是个什么意思?”
他不快的哼了一声:“我肇家虽然只是一个小门小户,却也是诗书礼乐传家,手足龌龊这种事,是断不会发生的!”
慕容瑾闻言告罪道:“是我唐突了,惹肇公不快,该罚!”她端起茶盏来:“我以茶代酒,给您老人家赔不是,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这个小妮子计较了。”
肇老太爷这次却没有应声,显然是不吃这一套。
还大有一副你今个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和你没完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