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突然觉得空间一阵扭曲。

四周顿时静止下来，只余沈安北和突然出现的帝高阳两个人。

“尊，尊上……”

沈安北看着脸色冷淡的帝高阳，心头没来由的一颤。

他想着，刚刚应该没有说错什么话吧，怎么尊上说出来就出来了。

帝高阳淡淡的嗯了一声，目光冷淡的看着沈安北，道：“你这是要像她坦言你不是人，而是一只猫妖不成？”

“我，我……”沈安北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帝高阳出声提醒他道：“你本就是这个位面的异数，又逆天而行为她改命，若是在泄露身份，我很难保证这个位面的发展走向，不会产生什么蝴蝶效应。”

沈安北低下头道：“对不起，尊上。”

帝高阳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如同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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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沈安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目光偏转落在门口，发现沈念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站着。

这男人该不会听见他和尊上的对话了吧。

他可是记得，当初尊上要带他走的时候，沈念是突破了结界的。

不过后来证明，他多想了。

不仅沈念没有听到他和帝高阳说了什么，就连慕容瑾也忘记了他刚刚说的那一句，他作为人时的话。

慕容瑾闻声也回过神来，抬起头刚好和沈念四目相对，她淡淡的笑了笑，道:“进来坐。”

“好。”沈念点头应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沈安北这会儿还有些心虚，忙道：“娘亲，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和爹爹好好说话吧。

慕容瑾刚好有些话想和沈念说，倒也没有拦着，还道：“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和你爹爹出去说话。”

沈安北乖巧的点了点头，躺在床上目送着两个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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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瑾又重新走到院子里那棵古树下摆着的绣架子前。

沈念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话来。

还是慕容瑾指了指一旁的凳子，主动的问：“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沈念这才道：“阿瑾，我刚刚审问过阿言了？”

慕容瑾微愣：“阿言？”

沈念点了点头，将阿言还活着，并且被沈安北的师尊救了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阿言当初没死……”他抿了抿唇，目光愧疚的看向慕容瑾：“对不起。”他咬着唇，沉默半晌后只说了这么一句:“是我没保护好你和孩子。”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多提。”慕容瑾避开他的目光，声音低沉的说道:“说说结果吧，你审问阿言的结果。”

“她中了控心蛊。”沈念直截了当的说：“之前在见过你，慕容珏，甚至林千娇等人的复制品以后，我就有了这个想法。”

“鬼谷中的十三杀手，各有所长，其中有几人得外祖父亲自调教，虽说不至于到千面千音，但是伪装成几个不同的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我瞒着你找阿言，就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测，我想知道她是不是也是会伪装的人之一。”

他歉然道：“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我以为你不记得阿言的事情了，所以……”

他咬着唇说：“我怕你误会，所以就用了这么蠢的方式，我以后不会了……”

对于他的保证，慕容瑾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问道：“之后呢？”

沈念见她一脸平淡，有些琢磨不清她到底是不是还在生气，听她问就只能道：“根据我的审问，我怀疑阿言已经背叛了沈蓝心，她后来的主子很有可能是景王。”

慕容瑾的眉头微微拧起，感觉先前的一些怀疑已经明朗起来。

她将前世性情大变的永昌帝，以及对永昌帝可能后来换了芯子，是另一个一模一样长相替代的怀疑说给沈念。

然后道：“我之前就一直在想，会是谁在操纵这些事情，现在想想，很有可能就是景王了。”

但她又有一个地方想不通：“但如果是景王的话，那他应该是同沈蓝心统一战线的呀，为什么两个人还互相提防算计呢？如果是蛊虫的话，应该沈蓝心更为擅长才对，景王又是如何在她眼皮子底下，算计到阿言的呢？”

“而且就算景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阿言下了蛊虫，那沈蓝心也不至于发现不了吧。”

能成为南坞族暗圣的女子，要是连一个小小的控心蛊都发现不了，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沈念也是有此疑惑，他咬了咬唇道：“这其中，许是还有什么其他的故事隐情。”他顿了顿，脸色有些不大好：“也许，我当年误会了什么也说不定。”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的心里也许会好过一点，至少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不被父母期待的孩子。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光凭猜测是没有用处。

倒不如抓紧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然后早些去岭南，南坞族的老巢。

那样，也许会早一些知道答案。

慕容瑾又道：“可若如你猜测的那样，一切复制出来的我们，都是沈蓝心或者景王所谓，用的是鬼谷十三杀手之中的人。”

“那林千娇的事情又该怎么说呢？永昌帝对林相一家似乎格外的宽容信任，无论是前世那个性情大变的，还是如今的，都格外看重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