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秀咬着唇,不吱一声,她死死的捂着肚子,感受那脆弱的小生命缓缓从她身体里流逝。
秦嬷嬷道:“王妃,得把郡主扶床上,地上太凉了。”
刘书惠这才回神,忙就要扶她,敏秀却猛的推开她,目光了满满的都是恨。
刘书惠被这样的目光看的心里一凛。
嘴唇蠕动:“敏秀,母亲都是为你好……”
敏秀却什么也没说,她坚定的,颤巍巍的站起来,自己一步一步向床边走去。
血浸湿了裙摆,顺着裤脚流下。
刘书惠伸出说,可想到敏秀的目光,一时不由瑟缩了。
秦嬷嬷顾不得这些,眼看着敏秀就要摔倒了,她忙伸出手。
敏秀疼的浑身冒冷汗,缓缓又坚定的推开她,嘴角被她咬出了血,低头的瞬间,两人都没发现她的目光变了,变的阴翳而又幽暗。
刘书惠只觉得她的背影萧瑟凄婉,又有种说不出的疏离。
刘书惠心头闪过一个念头,她是不是错了。
随即又自己否定了,不,她没错,这孩子父不详,注定是不能留的。
敏秀躺到床上,眼睛紧闭,也不去管身下那血腥黏腻,又或许是已经无力去管了,刘书惠忙过去给她盖上被子。
屋里充斥着血腥味。
敏妍知道敏秀有了孩子,很快又被强行打掉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刘书惠把这事捂的严严实实,若不是从蛛丝马迹里推断,她压根不会相信敏秀有过孩子。
……
夜晚,所有人都在睡梦中,峦山脚下一车队点着火把缓缓前近,火把竟泛着诡异的青光。
离远看就像是一队鬼火,飘在半空中。
峦山脚下,原本是有路的,只是最近总有人发现不知名的骨头,起初是几根长的,像是腿骨,只是人们不愿承认,后来,有人发现人的头骨。
一个月后,京都流传峦山闹鬼,还有不知什么时候的骸骨,那人把自己所见说的绘声绘色,恐怖森然,一时,峦山附近再没有人敢靠近,以前看着没什么不同的峦山,无端的冒着阴森,就是白天大家都宁愿走远一点,绕过去。
峦山下,盖别院的人心里直打鼓,做起事来战战兢兢的,每每看那高大的峦山,只觉静谧的毛骨悚然。
闲暇时有人议论,看着也不像闹鬼的样子啊。
他们在这里工作了那么久,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就在他们的心绪不宁中,别院完工了。
一个个说不出的庆幸,还是怅然若失。
庆幸的是这段时间什么事也没出,也没有别人传说的什么妖魔鬼怪。
失落的是没了这份工作,去哪找这么好待遇的差事啊!
这日一早敏妍和沈程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扮做普通富家公子小姐,出现在峦山,两人一个护卫丫头也没带,就这么孤身骑马而来。
峦山开采已有月余,这是他们第一次来这里视察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