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的眉头已经皱起,心说韦待价的确是有点城府和心机,他肯定是已经猜到我并没有得到朝廷的正式任命。名不正则言不顺,按理来说,我的确是拿韦待价没办法――但是,我他妈的根本就不是来跟你讲理的!
“韦待价,我劝你不要冥顽不灵。”薛绍仍是保持着平静,说道,“早点把军权‘交’给我,让我带着他们打回去。若能收复几个城池,或可减轻你的罪行。再若僵持下去,你保你身首离异遗臭万年,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是三岁孩子,别想吓唬我。”韦待价冷冷瞪向李仙缘,“吃里扒外的无耻小人,我早该一刀宰了你!”
“你根本就没那个胆量,不然你早就宰了。”薛绍淡然道,“从都督府到军队,此前全是我的人。你来到夏州,不过是坐享其成而已。朔方军也好,银川军屯也罢,甚至包括专给都督府和朔方军输送钱粮赋税的红业商会,全都是我的留下来的。让你糟榻了这么多年,现在也是时候连本带利的全都还给我了!”
“这里是大唐的州县和大唐的军队,不是你薛绍的‘私’人产业!我乃朝廷正式授命的官员,你没有任何权力对我指手划脚!”韦待价大声咆哮起来,“薛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私’自潜逃而来,手上根本没有朝廷的任书。否则以你的派头,那必然是铁甲开道旌旗千里,人还没到就先发来了十几道号令。这第一道号令,肯定就是先用囚车把我韦待价给关起来,押送洛阳再说!”
薛绍微然一笑,“你说得没错,以前我的确是这样的。但这一次战况紧急,我比大队人马先走了一步。党金毗与郭大封率领五万洛水大军,已经到了凤翔境内。你当真是要,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少唬我!就算你先行一步,也犯不着扮成流民溃兵的模样潜进朔方――你分明就是一个‘私’逃离京、前来夺我兵权的反贼!”韦待价恼羞成怒的一挥手,“今日,我就是一刀把你给杀了,那也是职责所在怨不得我!他日朝廷问起,我大可以说称――兵荒马‘乱’,堂堂的薛驸马或已不幸死于‘乱’兵之中!”
薛绍冷笑,“说了这么多,你死活就是不肯‘交’出兵权了?”
“绝对没得商量!”韦待价几步走到了薛绍面前,硕大的肚皮差点把薛绍顶得倒退两步,咬牙沉声道,“有军队,我就还有翻盘活命的机会。都给了你,我就只能去见阎王!换作是你,你‘交’不‘交’?”
薛绍轻叹了一声,“韦待价,我已经给过你活命的机会了。”
“谢了。”韦待价冷笑,“但是,我不稀罕!”
“好吧!”薛绍轻叹了一声,“记得上次处决唐怀壁的时候我曾说过一句话,今天照样送给你――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抓起来!!”韦待价斗然大喝一声
胡兵们一拥而上先把薛绍和郭安给扭住了。躺在‘床’板上的李仙缘吓得哇哇大叫满地打滚,石将军等人居然一时逮他不着。
正要把虞红叶也捉起来的时候,她突然大叫了一声,“韦都督,你还认识我吗?”
韦待价微微一怔,走到虞红叶死瞪了几眼,惊道:“是你?!――你不是早就滚出河陇,回了洛阳吗?!”
“托韦都督的福,我走到延昌就很累,再也走不动了。”虞红叶这下反倒是冷静了,突然换成了粟特语,对媚罗刹说道:“无论韦待价给你们出价多少,我出双倍雇佣你们!”
媚罗刹顿时脸‘色’一变,用粟特语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是虞红叶!”
媚罗刹神情骤变,马上就和石将军凑到了一起商量起来。虞红叶低声在薛绍身后耳语,“河陇之地或许有汉人不认识我,但只要是粟特人就一定认识我――媚罗刹身上穿的,还是我们红叶商会特制专卖的胡衣文‘胸’!”
薛绍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嗯,差不多是d杯罩。
韦待价已经慌了,他挥舞起‘肥’硕的双臂大声叫道:“三倍,我出三倍的价钱!”
虞红叶冷笑,“我说了,无论你出价多少,我都是你的双倍――无论!”
“五倍!”韦待价大叫起来,“石将军,媚儿,我出五倍!”
虞红叶很淡定,“那我就是十倍。如果你再说十倍,那我就是――二十倍!”
“臭婊子,我早该一刀宰了你!”韦待价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
“全都不要‘乱’动!”石将军和媚罗刹已经商量完了,举起弯刀大吼一声。所有的胡兵都已经弯刀出鞘。石将军还特意把刀对准了韦待价,“包括你!”
所有人都站着没有再动,除了媚罗刹。
她赤着双脚慢悠悠的走到了薛绍的身边,围着他转了两眼,轻轻伸起一只手来搭着薛绍的肩膀,惦起脚,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你很俊!”
“原来你懂汉语?”薛绍扭头,看着她,
“我懂的,远比你想像的要多。”媚罗刹贴得更紧了,薛绍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臂在被两团柔软又火热的东西所挤压,耳朵也很痒,一直痒到了心里去。
“媚儿,你过来!――你是我的‘女’人!”韦待价急了。
“我已经受够了,你这头又老又臭的‘肥’猪。”媚罗刹的一条‘腿’已经抬了起来缠在了薛绍的腰上,在他的耳边低声呢喃,“男人,告诉我――你希望这头‘肥’猪,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