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太平公主把薛绍整了个够呛。索求无度。
薛绍问她为什么,她吃吃的怪笑,“一看到上官婉儿,我就忍不住会去想像你和她鱼水之欢的情景。这让我感觉特别的兴奋,特别想要啪啪啪!”
“……”薛绍直接无语了,她怎么比我还邪恶?
“对了,跟你说件事情。”太平公主伏在薛绍胸前,说道,“今年的上元佳节,三个晚上的行程我都提前安排好了。第一夜,我们肯定要到则天门陪母亲一起赏花灯,颁布新政与民同乐。”
“接下来呢?”薛绍问道。这种事情薛绍很少去操心,向来都是她安排的。
太平公主说道:“第二夜,我们当然是和大哥还有三弟他们一起过。至于第三夜嘛,我们就得各去各了。”
“你要去干嘛?”
太平公主答道:“我已经约了郑夫人和上官婉儿还有一些大臣妻女,到时一起游玩。我会带上杨思勖和琳琳琅二十班剑随行护卫,安全问题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去玩你自己的。”
薛绍眨了眨眼睛,“你都约了哪些人?”
太平公主就如数家珍的说开了,说有岑长倩的夫人和女儿,韦方质的夫人和女人,还有魏元忠的夫人等等一些约有二十人。
“你不能约岑长倩和韦方质的妻女。”薛绍正了正脸色,说道:“你难道没看到,我回朝之后从来没有和岑长倩、魏元忠还有宋璟这些故友,有过任何往来?”
太平公主说道:“我只是和他们的妻女结交游玩而已,这有什么打紧?”
“在别人看来,可就不止是游玩那么简单了。”薛绍说道,“你看你挑的这些女子,全是李唐旧臣家里的。如今太子之争已经浮出水面,武承嗣志在必得。你母亲还没有明确表过态,但她正在大力的培植武家的势力,这或多或少意味着她也是那么一点想法,想让武承嗣当太子的。但是现在很多大臣都在拥护你的兄长,希望皇嗣李旦能够入主东宫。而岑长倩和韦方质,恰是朝堂之上拥李派的代表人物,因此被武承嗣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韦方质此前被构陷下狱,是因为我的介入才获救。你现在邀他的妻女同游,不就是摆明了去拉拢韦家吗?或许你觉得自己这样做无可厚非,但实际上,这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薛郎,你是不是胆子太小了一点?”太平公主反诘道。
薛绍摇了摇头,“我是怕害了岑长倩和韦方质。”
“这怎么可能呢?”太平公主说道,“难不成薛公的夫人,堂堂的太平公主,私下结交几名女子都会害了她们?我竟如同瘟疫一般?”
“别这么偏激。”薛绍苦笑,抚摩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再道,“虽然我很少在朝堂之上发言出声,但我手握兵权代表军方,没人敢会忽视小看于我。人所共知我和武承嗣对立已久,只要我还一天还站在朝堂之上,武承嗣就一天别想入主东宫,除非他打算与整个军方为敌。现在,如果我再去拉拢宰相,那就会形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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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联手的一大派系。这可就不光是武承嗣会慌张了,就连你的母亲也会深感不安。换作是哪位君王,都会如坐针毡寝食难安。或许她不会直接对我下手,但除掉我拉拢的那些宰相,对她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你说,这是不是就等于害了他们?”
“……”太平公主沉默了片刻,或许也意识到薛绍所言有理,却道:“但是我都已经和她们约好了,堂堂的太平公主总不能食言而肥吧?大不了我们小心行藏低调行事,不招摇过市就是了。”
“记住,下不为例。”
“听你的!”太平公主懒懒的爬到了薛绍身上,妩媚诱人的娇娇笑道:“我这么听话,有什么奖赏没有?”
“一年的奖赏,都已经被你提前预支了!”薛绍捏着她的脸蛋,笑道,“你还没到年纪呢,怎么就如狼似虎了?”
“虎狼算什么,人家明明就是一只金凤凰嘛!”太平公主嘿嘿的坏笑了几声,像一条美女蛇那样粘在了薛绍的身上,慢慢的往下溜滑,灵巧温润的小舌头忙个不停。
薛绍咝咝的吸着凉气,忍不住道:“我迟早要死在你这小妖精的手上!”
转眼已到正月十五。
上元节,是大唐和大周都最为重要的节日,甚至超过春节。一连三天的晚上神都洛阳都不再宵禁,允许百姓和仕人出家游玩。到时,大量的花灯和天南地北的杂耍艺人都会出现在洛阳的大街小巷,将这座城池装点为不夜之城。
薛绍已经亲历了好几个上元佳节,曾经还和薛楚玉一起陪伴先帝李治度过了他人生的最后一个上元节。如今改朝换代,他又将和太平公主一起陪着女皇武则天,度过新君登基之后的第一个上元节。
因为意义特殊,这一年上元节的花灯规模,远超以往的任何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