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啊?”神农鼎连忙问道,跟了明尘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情感丰富了不少,更年期这种东西都要在他身上体现了。
明尘只管哭,也不说话。
眼泪把鲜血稀释,明尘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脏兮兮的,两个眼睛深陷眼窝里,没了半点光芒。
若是叫人瞧见,还以为他是个丧尸呢。
神农鼎无可奈何,只能等他哭够了自己说话,他突然觉得哭一哭也好,这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挺怂的,啥都不敢往外说。
那些可怜,难过的字眼明尘也的确想找个人说说,他挺闷骚的,憋着一肚子话,跟谁开口都觉得挺不合适。
所有人都在逼他,也没一个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别人看他挺乐呵的还以为他过得惬意呢。
“干嘛非要等别人看穿你呢?”明尘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头栽倒在血泊中。
曾经有无数次,明尘受过别人的帮助,他现在也想希望有个人能够找到他。
不是白冉,祖师,更不是费学士。
如果老天师还在,明尘希望是老天师来。
可老天师九成死在天河了,明尘没敢去找他,老天师现在也不可能来找明尘。
要么郑父,郑母偶然看见了他这副狼狈的模样,赶紧给他拉回家也行。
儿子长了这么大还是不成器,给家里头挺丢脸的,但是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想想家里边了。
明尘能够依靠的人挺少的,也就是老天师和家中了,连清月都为了他葬在了棺材里。
白冉说的道心种魔,师尊取命一直都没有发生,但是明尘知道他自己就是个魔道祖师的转生的驱壳,这驱壳现在已经被舍弃了。
后边白冉,冥王为什么还会给他庆生,明尘想不通,但是这其中必定会有渊源,说不定他见过的祖师都是假的,真的祖师还在死亡的世界,等着一个机会重新从明尘身上活过。
这个答案,也许明尘以后遇到江觐安的时候才会明白。
就算他推测不出来什么,江觐安也能够推测出来一些东西的。
一个身具道心,魔性,禅意,亲和各种元素的人,他身上必定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这次昏迷的时间有点久,明尘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
逃了半个月,明尘终于舍得停下来歇一歇了,这也许真的要归功于那几行眼泪让他发泄了一点。
荒山里没有食材,有的话明尘也没办法猎食,他用水的构点挤了点水,少的可怜,比他第一次运用构点的能力时都差劲。
不过这也算滋润了他干涸的喉咙,让他有了几分人气。
荒山里风也很大,别指望明尘能够起个草屋遮风挡雨了,他最后的一点力气不过是找了块石头,睡着能有个枕头。
这一觉睡了三天多,神农鼎还以为他灵魂死在了身体里,期间无数次想要找明尘说点什么,都没得到任何回应。
有的时候“嗯”一声也挺奢侈的。
(没有把想写的东西写出来,没人看,没推荐,暂时停更,开了新书《悲欢见闻》,写的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