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听了这样的流言都很气愤,纷纷替贺小安打抱不平。欣儿与林婉茹,都了解贺小安是什么样的人,知道她对魏焘的一片痴情。所以对那样的流言,都是要据理力争站出来替她说话的。
唯有贺小安,日子依旧过得波澜不惊,处理着商贾部的政务,偶尔看一看欣儿打理的客栈、铺子的账本。丝毫不在乎那些流言有多伤人。
只是有一天,她却忍不住问魏焘:
“相公,你听过都城里的那些流言吗?”
“什么流言?”
“有人说,我当年与柔然骑兵首领约突邻泽善有染,又说景穆不是皇嗣,说他就是我与泽善的孩子。”
“都城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流言?我不曾听过,这样大逆不道的流言,大概是我身边的人,也没有人敢告诉我吧。我会让长孙翰去查清楚,是什么样的人散布出这样的流言的。你放心,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用这样恶毒的流言来中伤你与景穆的。”
魏焘心疼的将贺小安揽入怀里,承诺说要有人为这流言付出代价。
贺小安摇摇道:“你不用查了,这样的话,普通的百姓也不敢传。查来查去,不过是增加了亲人之间的嫌隙。只要夫君不相信这些流言,我与景穆就不会怕。既然是流言,最终都会不攻自破的。何必需要澄清?”
贺小安的淡然态度,也算是让魏焘有些欣慰,他一心沉迷在自己的公务中,都不曾发现自己的媳妇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四月的士子评定考核,父皇命令高允作为主考官,而这些年流弊之风盛行,我主动请旨作为朝廷的督察大人,尽量做到公平公正。这些日子,我与高允、崔浩多番谈起魏国的一些官吏制度和官吏考核,发现现在的机构雍容庞大,内外掣肘,存在很多的问题。”魏焘谈起朝事,颇有些忧心。
而贺小安闻言,却面露喜色,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原来相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啊。其实我在商贾部这些日子,也发现了朝廷的官职存在许多的问题。可因为自己接触不深,在这上面也没有太多的经验,所以不敢同你说。”
“没关系,但说无妨。我们之间,就当做是私下交流,你有任何的看法和想法,都可以说出来听听。”魏焘一贯如此惯着贺小安,也十分看重她那些虽然不成熟,未经打磨的想法。比起身在其中的朝中大臣,她的角度总是更新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