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安的话,似乎带有治愈功能,也许是她看得开,在经历了许多事情以后,也比别人更洒脱豁达一些吧。
“走吧”魏焘扶着贺小安的肩膀柔声说道。
“去哪里?”
“用膳啊!你不知道,我都等你好久了,我早就饿了。”
虽然魏焘依旧不曾说起,他今日因为什么事情而郁郁寡欢,但他不想说,贺小安也就不追问。等到晚膳过后,魏焘去了书房,贺小安叫来欣儿,一问才知道魏焘下午去了襄狸园。
“听说襄狸园的冯氏已经快不行了,她房里的丫鬟哭着请了王爷过去,说是冯氏想在临死之前见一见王爷。”
“她病得如此严重?为何都没有人告诉我。”贺小安很惊讶。
欣儿只好吞吞吐吐的说:“第一次也是找到了王爷,王爷让前院的管家派了府上的大夫过去,后面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估计是王爷太忙了,管家也不敢去烦他。然后姐姐这边,大家都知道你不待见那冯氏,就自然没人敢来烦你了。”
贺小安闻此言震惊不已,她虽然不喜欢冯氏,放在现代换成谁都一样,不可能会喜欢要跟自己抢丈夫的人。但是要说到不待见倒也不至于,对方也是泰平王府的侧妃,即便只是个侍妾,那也是魏焘的女人,就不该被苛待。
“欣儿,你知道并非不待见她,也不想刻意为难她。哎,今日王爷与我说起每个人的使命与责任,我当时还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现在看起来,他也算是在提醒我,不可太任意妄为了。我如今是他的妻子,更是泰平王府的王妃。府上的每个人,都该是我该管的。冯氏病重,却没有人告诉我。天下人都该怪我这个王妃太刻薄了。”
“姐姐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了,府上的人是都知道了。那冯氏,我听襄狸园的丫鬟说身子骨历来就弱。我上次送例银给她,见她的确有些瘦弱。所以,这都是她自己的命,怪不得姐姐。”
“话虽然如此,你是了解我心性所以才知道我并非是可以苛待她。我只是觉得我们见了彼此,都会心里不舒服,还要假装维持表面的和平,实在是太辛苦了。她若身体健康,生活在襄狸园里,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不会拿王府的规矩来约束她的。但是这件事情,终归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世上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王爷不去她那里,我也不肯见她,所以才导致着府上的奴才也不把她放在心上。”贺小安似乎是看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与身份相匹配的权力不是用来随意挥霍的,每个人都该承担自己该有的责任。
而冯氏这件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放心吧,从今日起,我会学着做一个王妃。”这是贺小安对自己说的话。
很快,她让欣儿去请来了负责给冯氏看病的大夫,又问了些情况。才知道冯墨琴似乎是有些中毒之症,但是一应饮食都没有问题,也不知道所中何毒。
提起中毒,贺小安便有些心悸,从前安定王妃在怀远六个月的时候,也显些中了毒。但是不同的是,这冯氏自从嫁进了王府,都不曾出去过。即便是被人陷害,也不至于在饮食上出问题。何况贴身伺候她的人都是她自己从燕国带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