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起打篮球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不简单了,今天见面,貌似又给人不一样的惊喜了。
章一心中只有慌乱,他迫切地希望赶紧换掉话题。
Remember瞪一眼伍信斐,他并不知道伍信斐让汲言也给他设计的事,所以对于他这么暴露汲言的事有些不满。
汲言开车回郗宅的途中,接到某个男人的电话,她不冷不热地接了:“什么事?”
“我想问你家里的棋类游戏放哪儿了?”
汲言压着怒火:“电视机下面的那张长桌的抽屉里。”
“哦。”
汲言听到电话里吵闹还有他走路开抽屉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一次性问完行不行?别一会儿又一会儿地打电话,还全是问我什么东西放哪儿了,搬家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参与,怎么现在全都记不住了?”
Remember委屈地说:“我还不习惯。”
汲言被他彻底打败,“挂了啊,我开车呢。”
“好,你开着注意安全,拜拜。”
本来要回去的心情因为remember的一通电话又打乱了,汲言在某个路口打方向盘,掉头,开往另一个方向。
汲言来到军区总医院,轻车熟路地按密码上了限制军衔等级的某曾楼。
走到某间办公室门前,她举起手轻轻敲门。
里面的人听到“叩叩”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请进。”
汲言听到沙哑沉稳温和的声音,打开门,探头进去:“王教授。”
被称呼为王教授的中年男人看到她的到来非常惊讶地站起来,像是招待贵宾似的说:“是小汲啊,有段日子没过来了,快坐。”
汲言规规矩矩地坐下:“是啊,有段日子了。”
她在去S市之前来过一次,回来了也没来复查。
王教授打量着汲言,严肃地说:“我已经听在S市总部那边的医院汇报过你的情况了,在那里昏迷了一次吧?现在觉得怎么样?”
当时是三更半夜联系的他,老实说他当时也为她捏了一把汗,因为一开始是去试验药品的,最后却弄得她昏迷不醒了好几天,后来虽然醒了但还是陷入昏迷之后的后遗症中,这种煎熬,也只有经历过多次的她才能坚持住了。
面对医生的提问,汲言配合地回答:“现在很好,没事。”
“那你来是?”
汲言虽然一直是按时检查遵从医嘱但实际上心里很抵触抗拒排斥,他作为医生,病人的心理自然看得很清楚。
“我过几天需要去一趟美国,大概一个月,虽然那边也有指定的医院医生,但还是在这儿觉得比较安心,想要来做个检查确定一下我现在的情况,以防万一要是有突发情况的可能性也好及时做措施。”
她非常平静地说明来意,也非常平静地谈论病情,就好像身体有问题的人是别人般。
“好,我这就给你安排。”
王教授沉稳的嗓音和汲言一样平静,不是他冷漠公事公办,而是已经习惯了,当事人都那么镇定,他作为长辈更作为医者,更不能在她面前失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