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斗结束的那一刻，周其他们把失血过多的章一送往医院，经过抢救被医生宣告已经尽力。

所有人都不相信地垂着双手，殳驹原风信子江湖三个和章一最亲近的人再也止不住泪腺。

殳驹原抓着医生的手不相信地说：“医生你救救他！他生命力很强的！不会的！你再救救他！”

医生使劲抽出自己的手：“你冷静一点，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他的力气比不上军人，没能抽出手。

殳驹原拽紧医生大叫：“不可能！你一定弄错了！”

其他人则愣在原地一言不发，大脑无法运作。

一直沉默的周其上前架住激动的殳驹原：“老马，你冷静一点。”

“他胡说，章一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说他还要继续保护汲言的！”

周其比任何人都冷静地吩咐：“章一的事，先不要和汲言说。”

可能老天爷就是喜欢捉弄人喜欢这样戏剧性的事情发生，章一的葬礼结束后，昏迷了63天的汲言终于醒了。

她醒过来时remember外出了，只有病房外有人在守着，黑暗的世界并没有让她不安，她低头想着昏迷中梦到的一些还记得的事。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是混乱的，有郗一南，有郗父郗母，有remember，有郗蓁，有伍信斐，有嵇之衡……有她小时候发生的很多事，与其说是梦，更像是回忆。

她没有思绪混乱，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倒下然后渐渐昏过去了，而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她也都记得。

她抱住双腿弯曲的膝盖，侧着脸靠在上面，良久没听到有动静就下了床，依着记忆走向饮水机的方向，没走几步就撞到了，她单脚跳着捂着撞到的地方痛呼：“嘶！疼疼疼！”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以为是有人闯了进来，推开门大叫：“什么人！”看到表情痛苦在捂着脚跳的人，他大惊：“汲…汲小姐！”他对着空旷的走廊大喊：“汲小姐醒了！汲小姐醒了！”

另一个人说：“我去叫教授过来！”

“快去！”

因为过于高兴，甚至让他们忘了病房中有呼叫器这件事。

接到消息的一众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到了医院等在病房外心急地等王教授给汲言做检查，对着汲言叮嘱完已经说过很多次的嘱咐之后王教授从病房离出来，板着脸对着一群焦急不安的男人说：“不要总是惹她生气，工作能不谈就不谈，先让她好好修养。”

殳驹原点头如捣蒜：“好好好！谢谢王教授！”

风信子也跟开窍了似的：“一定一定！”

然而王教授走后没多久，他们就惹得汲言动怒了。

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汲言觉得耳熟眉眼微微一蹙：“老马？”

殳驹原乐呵呵地应：“哎！是我老大！”

汲言习惯性问一句：“章一不在？”他的脚步声她是最熟悉的，他在不在她能以最快的速度分辨出来。

“他有事抽不开身过来。”

他有些吞吞吐吐的回答令汲言疑惑：“有事？”往常就算有事如果章一在的情况下不管是什么事都会耽搁先过来看她，这个答案倒是有些古怪。

殳驹原看着汲言脸上的神情心中一紧，不知该如何作答，周其反应快，想到了一条合理的理由：“他在美国。”

“美国？”

“嗯，他现在负责和美方进行合作上的交涉，你也知道，别人可能没他那么了解具体情况也没他那么细心靠得住。”

“嗯。”

周其暗暗松一口气，这丫头即使这样了也难应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