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远衷沉默着不回答,remember知道他这是默认同意了,心中微微一动沉默片刻微微躬身说:“外公那边,我会选个时间亲自过去好好说明请求他的谅解的。”
而郗母在这件事上却看得很开,她端着查走进书房对着满脸忧愁的郗父只说了一句:“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决定吧,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那么多人劝阻了,兜兜转转终归也比不上自家儿子那固执的毅力,何况现在还知道喜欢的那个人生命就就快要走到尽头了,却依旧选择了不离不弃。他不是因为怜悯,而是深情到了骨子里,那份愿意去承担所有的勇气,让她这个母亲感骄傲。
一直等在房间里的汲言听到似乎有动静,赶紧从沙发上起来打开门,看到对门敞开着,灯光也亮着。
径直走过去,步伐略显焦急,看到仰靠在沙发上面露疲色显得内敛沉稳的男人,她直接问:“被骂惨了吧?”当着那么多人面说那些话,不可能不被训骂。
觉得光亮有些刺眼而闭眼的男人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到是她,心中某处觉得被填满有流过暖流,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说:“是啊,被骂的可惨了,快点来安慰安慰我。”
汲言觉得他的眼神过于灼热,微微低下眉:“你活该!谁让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说八道。”嘴上在说着责怪他的话,可她还是走到他身旁坐下了。
Remember不厌其烦义正辞严地纠正她:“我没有胡说八道。”看到汲言嘴唇微动,在她说话前他抢先一步紧接着说:“也不是在开玩笑。你明明知道,干嘛要一直用否定我的方式回避。”
听到他鼻孔轻轻发出不满的哼身,汲言微微侧过脸继续回避他:“想必郗叔把利害都告诉你了吧。”
“嗯。”
她又低下眉眼,正经地说道:“其实这些问题你肯定也都想到了,可是却非要我们来说出来,何苦呢?”
“我爸并不反对。”他认为又必要汇报谈判结果。
汲言说出那剩余的半截话:“可也没赞成。”
Remember则是想着郗父说的话问她:“小小,你害怕被流言蜚语重伤吗?”他得先掌控清楚汲言此时的思想状况抗压能力才行,既然决定要去承受,那就不能准备不充分。
汲言愣了愣,想不到他会问这个,心头倏地动了动:“如果我怕,当初就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和舅舅结婚了,我的处境,区区流言蜚语对我来说,又算的了什么。”
“那就足够了。”比他想想中还要强大过硬的心理素质,真的足够了。
刚说完那些话她又马不停歇泼冷水:“可我不会跟你一起面对的,那是你自己的决定,不是我的,我是不会和你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她的语气,听起来如此随意,却绝不是表面上说说而已。
那份压力,可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老实说,一开始她面对那些眼光和声音时,滋味也并不好受。
而她是幸运的,本身她就不太爱出门更不怎么与人亲近,久而久之也就习惯自动屏蔽掉了那些眼光和说三道四的声音。
Remember宠溺地笑骂:“你个小没良心的,心那么狠。”一直都知道她心狠,也知道她的毅力非比一般人,平常和她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时,大多数输的那个人都是他,但在这件事上,他又怎么能输。
那几个发小哥们儿对于remember的行为只敢在没有长辈的时候默契地对他竖起大拇指:“兄弟!勇气可嘉!”
心里也都在暗暗地为他捏把,这行为忒胆大包天了,换了他们也就敢想想,就算要说出来,也不会那么心急一定会好好策划一番挑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绝不会那么莽撞。
虽然他们嘴上都佩服着他,但心里都在打着不被波及的小算盘,回家了对着各自爸妈都绝口不提此事。
但他们的心里想法remember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挑衅地看着他们说:“哥们儿是爷们儿,你们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