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吵架。”她的语气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跟一个说不通的人根本无法进城正常的谈话。
她越是语气冷淡越是激怒他:“你能不能端正自己的态度?!”他这么生气,可她竟然毫不在意!
可他的低吼并没有吓到汲言,她还是那般气定神闲,就着那副姿态淡淡地说:“从一开始,你不就知道自己是我所舍弃的那个吗?那么你现在又计较什么呢?我当初也料到你说什么都不介意只不过是哄我而已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人会不介意自己所在乎的人舍弃自己。”
“既然你知道我会介意,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明明知道他说到的事不一定能都做到,却还那么往他心尖上插刀。
汲言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我需要这么做。”她的理由很简单,不需要任何的拐弯抹角,这个回答需要的事实话,她也不想以其他理由搪塞敷衍他,就只是她需要这么做也觉得合适这么做。
Remember神情很受伤,自嘲道:“你还真是冷漠无情得很啊,翻脸比翻书还快,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不考虑我的感受就做了舍弃我的决定,还那么不疼不痒地就说出来了,你的心怎么就能那么狠呢?怎么做到的?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心。”他不想对她产生失望的心理,可她总是这样,不计后果不管不顾地一刀一刀干脆利落地插到他的心上。
汲言没被他的指责动摇,眼神坚定,不做任何辩解:“我跟你说过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舍弃你,习惯了自然不需要再有什么犹豫。”这也是实话,初时她自然是很痛苦煎熬的,只不过过了那个阶段就好了,舍弃了他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得多了,第三次又缩短了犹豫的时常,第四次…第五次…直到不需要犹豫就可以决定了。
Remember大受打击:“好,很好。”
汲言不再做任何回应,上了床躺下睡觉。
Remember又气又伤心,也没再和她说话,把药酒收了洗了手也上床躺下。
闹了不愉快,两人也没和解,心里别扭着各自背对背躺着。
过了很长时间,汲言先睡着了。
Remember听到她竟然没有纠结烦恼辗转反侧轻易睡着了更生气了,自个儿怄着气也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后,两个人依旧是零交流,连看一眼对方都没有。
梁曦睿和吴姨都是有眼色的人,氛围那么微妙他们自然感受得到,也不敢招惹他们,担心一碰就炸了被波及到。
汲言上楼简单收拾了一些行李,对梁曦睿叮嘱了一些事情后没问那男人要跟她一起去还是留在家里就拖着行李箱走了,连头都没回过,步伐和背影都异常坚定。
如果汲言不是说了她去哪儿了吴姨都要以为他们是吵得很严重闹离家出走了,尽管她说了去哪儿她还是觉得这情形更像是离家出走一般,特别是妻子离家身为丈夫的男人还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不当一回事地翻着杂志,她本想劝一句调解他们的矛盾可一个走得决然不留恋一个完全不在意,她根本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