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附和:“我也觉得她可能是在逞强,只不过有一次她跟我说习惯了,疼着疼着就觉得没多疼了,她受重伤,养伤,到留下后遗症,我只能看着,如果可以,我愿意替她受,让她少受些痛苦。”
听到这革命般的友谊,两个女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真的很少很少,几乎可以说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男人提到有谁受重伤或者怎么样,这是第一次,却没想到都是他们所熟悉的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郗蓁随口转移话题问:“刚刚外公找你说什么事啊?”那丫头真的太坚强了,等她回来了她一定要好好地抱一抱她,让自己那位红得不得了的弟弟好好对她不能欺负她让她受委屈更不能给她添麻烦。
“没什么,一些小事而已。”
郗蓁自然知道按规定他是不能说的,只不过用另外的方式追问道:“我跟我妈打电话听她说,最近来家里拜访的人很多,都是上门来求情的,说她见得都怕了都不想见人了,是不是跟这事有关?”
当然了,母亲在电话中跟她转述的情况也是听到了最近部队里相当乱风声紧人心惶惶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知道是在彻查部队里有问题的人。
“嗯。”周其淡淡地应一声,却也不说是怎么回事,只是想要结束这个话题所以继续说:“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只要记住一点,但凡有人联系你想要让你找任何人求情的都不要搭理。”四处碰壁之后会找上她也是正常的事,她的社交圈广得很,也要好好叮嘱她。
郗蓁俏皮地敬了个军礼,也俏皮道:“是,周上校。”
又过了一会儿,周其闻到药味进了厨房问:“郑姨,是沐儿的药吗?”
“是啊。”
“熬好了吗?”
“好了。”郑姨倒完最后一滴药。
周其过去把浓重的褐色液体端起来。
郑姨阻拦道:“少爷,等一会儿,这中药你没喝过,不知道有多难喝有多苦,拿点甜的。”
周其看着郑姨在厨房里走来走去拿了好几样零食出来安静地等着也没有不耐烦更不觉得麻烦,而是等郑姨准备好了说可以了才端着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