褟禾低下眼睑,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爸,那是我从年少无知还不懂感情就喜欢了的人,十几年的时间,说忘就忘说把心思收回来就收回来,那我的感情也太廉价了,我做不到。”
“那你坚持着有什么用?她跟老三都结婚了,难不成你还对她抱有什么幻想或者去破坏他们?我告诉你褟禾,我褟家的人不能干这样的事,只要你一天还姓褟,就休想干这种道德沦丧的事!”褟父有些被执拗的儿子担忧,正是因为太了解儿子了,才担忧他如果因为得不到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爸,您想哪儿去了?我虽然不甘心,可兄弟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能不懂吗?我不会觊觎小小,不会趁虚而入,更不会做什么伤害破坏他们婚姻的事,打从他们两个决定在一起了的时候,我就决定祝福他们了,什么都不会做,也决定默默守护小小,或许有一天我能忘了她,但绝不是现在,要我迅速忘记一个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我做不到,我的感情从来就没那么廉价。”
也不比那个人对汲言的感情少一分一毫。
这话褟禾没有说出来,而是在心里暗暗地说的。
“你这执迷不悟的劲儿究竟跟谁学的?”褟父有些恨铁不成钢,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而且汲言也已经结婚了,可这小子就是一副忠贞不渝痴情到底就算人不喜欢他他也会默默地继续付出的冥顽不灵模样,可真是令人气得牙痒痒,他这个当父亲的这些年已经不怎么发作的暴脾气啊,就要忍不了了。
想当年他在部队基地里当军医时,因为是学医的,也参军了,才德兼备的军人,还是个军官,当时他那个暴脾气啊,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炼,他的年纪也高了,性情越来越沉稳已经不怎么发脾气了,如今没想到这暴脾气居然被自己的儿子给勾出来了。
“我是您儿子,你说我是跟谁学的?”褟禾将问题抛回给父亲。
被儿子堵了话,褟父感觉已经在脾气爆发的边缘,深呼吸把火气给压下,选择另一个有优势的方式说:“看来我这个当父亲的说话已经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