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从我回到J市开始,妈并没有打过电话给我,只是给我爸妈打过电话询问我的情况,她不是不关心我,也知道大哥的牺牲不是我的错,可她是一个母亲,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得到完全理解无动于衷?她也需要接受的时间,还无法面对我。”无关对错怨责,只是人都会有无法接受的事,都需要有一个接受的过程,再善解人意的人都是如此的。
失去了儿子的母亲那么快就能够重新面对她了,可她却因为那件事而一直逃避无法面对,长辈真的不知道比她善解人意开明多少倍。
Remember也没再回话,因为他是明白的,自家母亲是个什么样的性情他很清楚,也知道,母亲需要的只是时间。
话题岔得远了,汲言又重新把话题拉回来:“太爷爷去世时,我还太小,根本什么都不懂,那么多人伤心难过哭泣,我只记得看着很多人进进出出家里,然后就被你给带回了房间让我不要跑出院子里,你说太爷爷只是睡着了,我问你太爷爷什么时候醒,你说这一觉太爷爷会睡得很长,然后我就没有再问什么了,因为我也似懂非懂了。可能真的是我当时太小的缘故,太爷爷又不爱拍照,我对他的脸都快记不起模糊了,长大后有能力给他尽孝时他又已经不在了,就留下一座偌大的将军府和茶园给我,我唯一能为太爷爷做的,就只剩下好好守护着他留给我的东西和他那些还在的珍贵老友们了,这些年那些爷爷们也一个一个地相继不在了,而我如今可能连这个都办不到了。”
Remember反应极快地想到:“是公冶家出什么事了吗?”
“我不知道。”
“这次的事,他们也被牵连进去了?还是说,公冶家有人犯了那两个大忌了?”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最常发生的就是钱色了,这两个能将一个一世英名受人倚重德高望重的人彻底地毁掉。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事她现在真的不能确定,虽然从目前来看公冶家还是干净的,可公冶家也被牵连到了,继续查下去也不知道会查出什么,她很怕如果查出了什么她要怎么面对,就算御老是干净的可他的名誉也会受损,这是她最担心也是绝对会发生的。
Remember看着妻子一脸愁色没再追问,现在重点不是她知不知道,而是公冶家一定已经被什么事牵连到了,而公冶家受到的影响会非常大,她会自责内疚疏忽了没有好好地守住自己太爷爷的老友。
心里有些乱的汲言对事态的发展趋势拿不太准,现在的状况已经不算太好了,如果再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或者是陷害亦或者公冶家真的有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样糟糕的情况,她根本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