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到好友微微失落的眼神,郗蓁又调侃道:“又不是分离两地长时间见不了面,至于这样吗?”
黎沐脸一红,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心事被发现了,佯装生气道:“胡说什么呢?我就是想问一问他有没有想过搬到哪儿住,房子是他的,肯定也要征求一下他的喜好。”
郗蓁却根本不信:“他的喜好不就是你的喜好吗?我昨晚大致地的都看过了房型和装修,基本都是你的喜好,也就是说,舅舅的喜好是以你为标准的,你觉得有必要问他吗?你八成就是想看一眼他,找什么借口啊?我那么好忽悠吗?还是你觉得自己的心思很隐秘不易被人察觉到?”
心思被戳穿黎沐更脸红了,只不过却是尴尬:“我就是想看一眼他说一句早安再看看他是不是睡得好再跟他说烦心事再多总会解决的而已,没其他什么想法。”
“还少吗?”郗蓁说:“舅舅最近事多烦心事也多你想给他鼓励我能够理解,跟他说早安看看他是不是睡得好是什么鬼?不是我说黎沐小姐,你怎么还是跟过去一样那么没出息啊?只要一碰上我舅舅,矜持名为何物都不晓得了,恨不得天天往上扑。”她还以为好友面对自家舅舅能够学会女人的矜持和拒绝来着,结果完全就是她想得太多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跟自己舅舅有关的,这女人绝对会打破一切常规。
“郗大小姐,一醒来就立马看手机,没有心里想的人发的信息,失落的其他信息也不看了,你就出息了。”黎沐回击道。
“我……”因为心虚,郗蓁只憋出了一个字就语塞了,谁让她一醒来就看手机了,偏偏还确实是想看看丈夫有没有发信息给她,本以为自己昨晚的主动和热情会更鼓励丈夫才是,可看到丈夫什么都没有发给自己也确实有些失落,被好友瞄到了她也不想否认。
不再跟好友幼稚斗嘴,黎沐正色道:“我比较担心的,还是昨晚你回来我们在房间里试衣服时我跟你说的那事,你别看周其好像不太在意的模样,他心里一定很糟心,只是装作镇定罢了。”
郗蓁也不再玩笑:“你一跟我说完后,我手机也立马收到了其他朋友的告知,询问我内情。”那件事,就连她听到都是非常震惊的,整个圈子都在热议,在预测着接下来的发展,她也觉得心慌。
“我也是好巧不巧正好听到了,你说这才一天的功夫,都轰动了,各种各样带着揣测性质的报道全是关于公冶家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又是这样的事,周其心里一定不好受。”如若不是她正好睡了午觉醒过来,也不会听到周父跟别人打电话,更不会听到内容。
“我也不知道事情居然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也知道舅舅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不好受的绝对不止舅舅一个,有一个远在国外的人比任何人都难受,她跟御老的关系可因为她太爷爷所以十分特殊,御老对她来说就像是她的太爷爷一般,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一定也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心里肯定也不会好受到哪儿去。”最令郗蓁担忧的,还是自己那远在国外正在蜜月旅行的弟妹。
黎沐也是一脸担忧:“我也是很担心汲言,听到了这件事也不敢多问,想打个电话询问关心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更觉得多余。”
郗蓁也说:“是啊,以她的冷静,肯定可以自己调节好情绪,我就担心这件事会演变得太严重了要持续一段时间会弄得连她都沉不住气了,不是我不信她,而是这件事对她来说不容小觑。”其他的事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弟妹一定会耐心地冷眼旁观,可跟公冶家有关的,谁也无法保证了。
“那要不,给她打个电话看看情况?”黎沐提议,尽管相信汲言的冷静,她也觉得很担心,因为牵涉到的人对汲言来说意义不同,她担心的绝对不是公冶家,而是只有御老一个,可就算是那样,也无法令人安心,那个女人,永远都不按常理出牌,做事也没有一个常规,甚至很极端,太让人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