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和郗蓁是有些意外的,因为她们太了解眼前的人了,过去根本不可能会这么做,果然是隔代方式会比较柔和啊。
世儿郁闷地不依不饶:“那爷爷让着表嫂吗?”
周老被稳住顿时语塞了,这个问题真的难住他了,想了想之后才想到合适的说辞回答:“她小的时候我有让着她,但她现在长大了,就不用我让了。”
世儿听完了以他认为的逻辑思维立马说:“那就是说我长大了表嫂就不会让着我了?”
“嗯。”周老略显尴尬地回答。
周母和郗蓁则偷笑了,因为这也是要分人的。
过去汲言年幼时周老确实是让着她的,只不过在汲言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能够下赢周老的棋技,周老自然是不可能再让着她了,所以世儿的逻辑思维是不正确的,只不过她们也不可能拆台就是了。
世儿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气氛有些古怪他还是能够感受出来的,尤其是,一向威严的爷爷面露尴尬之色,不是很明白但也从这股氛围之中明白,一定非常难得。
周老没想到自己有一天需要做这样的事,带着自信心哄骗了小孩子,还是自己的孙子。
昔筵硕在院子里打完有关工作的电话回来也发现氛围有些怪,尤其是那位庄严的老人,在这位不怒自威的长辈面前他可是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放肆的啊,毕竟也不是没有见过他动怒的情况,老爷子一拍桌,威力可是抖三抖的。
晚上十点多,郗蓁终于收到自家弟弟的回复,正想回电话过去不巧地有电话打进来,是秘书打来的电话,没办法,只能先接秘书的电话,这个点打,八成是因为工作,自家弟弟那边只能先耽搁一会儿了。
昔筵硕刚从院子里进来坐下,结果妻子的手机就响了然后起来出去了,瞬间给他一种两人像是在轮流使用院子一般。
对于这一状况,他有些郁闷,妻子回娘家,除了是躲一躲韩国那边应接不暇的交际应酬之外,也是回来散散心的,结果两人却依然忙着各自的工作。
他的家族比较大,并且多数都是结婚了女当在家里当全职太太,少有会抛头露面工作,也不是传统保守封建大男子主义,就是像他们那样的家庭情况,主内并不是一件多简单的事,完全不比主外的男方轻松。
当初结婚时,家里的意思也是请专业的人员替妻子打理她的公司而她在家里当全职太太的,只不过妻子不同意,他也不觉得妻子一定要为家庭而牺牲事业不可,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也不是坏事,再加上主内的事也一直都是母亲在操持的,身体也还康健,所以他当时就选择了支持妻子,而家里也没有太过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