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可能没太注意到,但汲言是有分寸的,于是重新在丈夫身旁坐下说:“我等你打完跟我一块儿好了。”其实她更差点下意识地就点头同意了的,平常不管去哪儿都是他们陪着自己的,所以早就习惯了他们在身侧,即使现在自己已婚他们也依然在这一点她很清楚,只不过她没有忽略掉丈夫的立场,更不想让丈夫难堪,只能拒绝了。
这好像,是第一次因为这样无奈的立场而拒绝他们的陪同,有了第一次,以后也会有很多次,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Remember对于风信子横插一脚是有意见的,但奈何不好发作,只能寄希望于妻子身上让她拿捏分寸,幸好,没让他失望,也没让他身为她丈夫尴尬。
木讷的风信子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也坐下继续打牌了,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越界的行为,做的也是自己该做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所以没有不妥,对于remember的感受,他更注重的是指挥者的个人安全。
汲言不动声色地将局面带过,跟丈夫一块儿打起了牌,刚刚她看了那么多局已经弄懂了规则了。
这不打还好,一打就一发不可收拾,顾着赢将要去溜一圈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一群男人输得很是郁闷,都快要怀疑她出老千了,因为只有她赢得最多,并且没有一把是垫底输的,除了某四个非常了解她的人之外,他们对她会赢并且不会手下留情这件事,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只不过心中被挫的那份不平衡也还是有的。
牌每个人都会打,也有会打牌的高手,一副牌打下什么牌还剩几张什么牌心里也都有数,这是用脑子打牌的,但这女人不同,她是用高超智商和游刃有余的心理战碾压他们。
输得最惨的小助理在又被惩罚之后忍不住哀怨地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嫂子,你是不是出老千了啊?”没加入之前他也是输的最多的那个,但是还算是能接受,可这加入之后他觉得自己输得一败涂地都要怀疑人生了,哪有那么惨的。
汲言抱臂,微微挑眉:“那你检查一下牌看看我是不是出老千了呗。”她没有看不起小助理,也不是嚣张不屑,就只是理直气壮,因为自己赢得坦坦荡荡。
其他人自然是相信没有检查的,因为都看着牌,总共就那么多张牌,少了多了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更何况大家穿的都是短袖大短裤,想要藏牌除非是出老千的高手才能办到,可打牌中最全神贯注的就是她了,手根本没动过,基本上拿着牌维持一个姿势到最后。
而他们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些细节,自然是因为输得太惨了所以很是怀疑才盯着她的,没有找到她出老千的证据又觉得她是在出老千那完全就是因为心里不平衡啊,这也输得太惨了,跟他们想象中不同啊。
最后他们也认了,摄影师是比自己的徒弟输得更少的那个人,于是唉声叹气地感慨一句:“智商高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汲言看到一群人表示赞同的脸色很无语:“你们这什么逻辑思维啊?我只是赢得多了点,你们就扯到智商上去了,没有根据。”打个牌还能扯得那么远,这群人可真够无语的。
“你难道不是用脑子在跟我们打牌吗?”摄影师因为他们师徒两人输得最惨,于是有些气呼呼的。
“是…”汲言承认,这倒也没错,她确实是大脑在运转。
“我们也用脑子打牌,可是也没能打赢你,这难道不是证明你智商就是比我们高吗?”摄影师感觉已经放弃挣扎了的感觉。
“是…”这一点倒确实也没错。
殳驹原正好坐在他们师徒中间,于是拍拍这俩输得已经开始怀疑人生的人安慰道:“没事,多输几次就好了,你看看我们,老输,已经修炼到了没事人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