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眼神变得深邃:“查出来黑客指挥者是seven的事了,但他们没有什么能够公开揭露的直接证据,而且他们也不会揭露这件事,以他们的立场也没什么好处,而且他们的目的也不是要揭穿我的黑客身份,相对于我的黑客身份,他们更想要的是我这个人,因为我有能够撼动这个圈子的技术。我之所以这么神秘低调也有他们的因素,他们要抓我自然就要调查我的一切我的行踪,一直跟他们斗真的很累,没被他们拿到照片资料真的是要拼尽全力,但偶尔的还是会被他们捕捉到一些讯息,我也没法做到密不透风,所以每次他们派来的人,都必须是有来无回,才能保证我没有更多的信息透露。在他们把我当成主要攻克的目标任务时的那段日子,我几乎是拼上一切跟他们斗的,因为我输不起,一旦我输了就等于被他们钻了空子,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想想,依然觉得那段日子真的暗无天日很可怕,天天都在担忧有今天没明天的。”她知道有些话她不应该跟丈夫说否则会影响到他的心理,可有些话,只有说了才能让人知道什么是严重性,她也需要丈夫对这一点的意识,只有意识到,未来才会重视。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暴露自己呢?”remember说她,他认为重点在暴露身份了,如果不暴露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发生了,却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观念太过惯性了。
汲言无语:“你这话说的,就跟我就是非人类似的,我没你想的那么无所不能,跟办不到什么只手遮天,他们也不简单,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经常潜入暗网,被揪到很正常。”对于自己会被揪到,她是完全不意外的,并且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但这并不妨碍她依然胆大妄为地潜入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有着很多她想要知道的事,还那么齐全,冒点险她也乐意,毕竟想要得到都是需要付出的。
“你明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而且已经被盯上了,还去那不是自曝自投罗网吗?”remember再说,他依然觉得这不像是谨慎的妻子会有的行为,但又觉得也未必不会,毕竟自己家这位,行事永远都不按套路出牌,令人琢磨不透。
汲言更无语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去啊,我不去连他们想对我做什么都不知道,靠猜啊?猜也是需要根据的,胡乱瞎猜我可就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你别忘了那也是一个网络世界,而且找不到更不会留下什么数据痕迹,只有亲自去才行。像我这样的人那个地方去了一次,就没法回头不去了的,而且我幸好去了,去了才知道这么多人想买我的命这么多人想抓我,知道了我心里有底才能想办法才能知道谁是我的敌人需要戒备谁。”她真觉得丈夫是真天真,以为躲着就不会有事了,可她很清楚躲着迎接未知的危险还不如主动出击,起码不会将自己限于被动的局面当中。
果然是经历不同想法不同啊,此刻她突然地萌生出一股丈夫是在金汤匙的环境下长大的感受,跟她相比,两人成年后真的是一个天差地别。
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remember只能再说:“那你为什么不暴露另一个身份?权衡利弊那个身份跟黑客指挥者是seven这个根本是没法比的啊,暴露最有价值的身份,那多吃亏啊。”
汲言终于不再觉得丈夫头脑简单无语了:“这两个身份确实相差得天差地别没法比,那个身份就是条小小的咸鱼,而指挥者却是条大鱼,谁会抓着咸鱼不放而错过大鱼啊,漏网之鱼漏了就漏了,放跑了大鱼那不是傻子就是智障。我也不想暴露啊,可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复杂很混乱,我也没办法,为了能继续潜伏,我只能选择暴露一个身份,那么多人都盯着在意的都是黑客指挥者,我只能暴露指挥者的身份,否则我两个身份都保不住。其中的复杂细节我也没法给你理清,太长了,反正就是权衡利弊之后我选择了暴露指挥者是seven,这是最合理也是最好的结果了。”对于丈夫的疑惑她尽量回答了,但还是有很多细节她回答不了,因为真的太过复杂了。
“你进入过暗网并且这些年一直都潜伏在暗网里舅舅允许?上面不斥责你的行为?”remember也不再过问那些细节,既然妻子都说太过复杂了就算跟他说了他也未必能够理清,那就说他明白的。
汲言微微嗤声道:“能不允许才怪呢,他们巴不得我经常去暗网呢,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情报,各个国家的,一些罪犯的,那就是个情报集中站,应有尽有,能带给我们很大的便利,希望我能给他们提供有用的情报消息。”果然是天真啊,居然以为上面会斥责她,而真实的情况是他们巴不得她能够天天守在暗网里蹲着时刻观察掌握着暗网的情况。
“不对啊,以他们的立场不是应该让你去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然后将暗网一举端了吗?”remember有些没预料到上面居然会是这样的态度,这完全不符合他们的正面形象啊,若是让普通群众知道了,那可就遭了,一个不被接受的地方,更别提那些毁三观的行径了,妻子的行为,严格来说也确实是摧毁一个人的三观的。
“我这么跟你说吧,暗网虽然肮脏残酷不堪恐怖见不得光会给社会造成极大的影响,但这个世界上需要它的存在,那个世界能做很多不能做的事,虽然有些扭曲三观,但是它的存在是被认可的。想要彻底毁掉暗网不现实,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暗网都没人清楚知道了解,而且暗网不会留下任何数据记录,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他们进行非法行为。当然了,若是想要证据也不是绝对收集不了,我确实也有收集,但上边也依然不会端掉,因为他们并没有触犯到我们国家的权益,就算有,暗网也只是扮演着一个中间者的角色,我们需要处理的,是利用这个中间者进行犯罪非法行为的一方,而暗网,不会受到牵连,依然猖狂。”有些事她也没法解释得太清楚,只能说其中牵涉到的真的太过复杂了,根本没那么简单,不是他们觉得该不该的。
Remember能理解,却又觉得不太理解,也不再问:“那你既然有暗网的入口和口令交到上面去让他们自己去暗网里收集情报信息不就好了,也不用那么冒险让自己处于那么危险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