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稼问他那晚怎么知道要往绳索里套树枝,这个老家伙说把头套进去也行。
文稼逼问急了,他就说奇门遁甲都是这么做的,或者放个别的东西也行。
上吊的人可以如此解套,我呢?怎么解决白天晚上总感觉有个血红眼睛的影子在背后盯着我呢?
冬稼相当苦恼,身为意士高手,她还没法多对外人说。
文状建议冬稼去寺院找个灵婆。
冬稼瞒着众人远远地独自找了一圈。灵婆没找到,倒是有许多大师,但是大师的路数还不如冬稼高明。
他们用意力催动符堪来糊弄冬稼,被冬稼打得头破血流。最后冬稼找了个通点法术的大妈。
大妈不认识冬稼,告诉冬稼一定要放松,放松再放松,不要咬牙硬挺。
看起来,她架式正规、手法专业,还念念有词。
冬嫁照做,大妈就对着她横放在桌子上的胳膊猛拍了起来,噼啪连声。
冬稼没有用功抵挡。
前几次她意力催发,打得大仙们抱头鼠窜,事后猜想是不是影响大师发挥了,所以这次她打算好好配合医治。
这一配合,她就疼得大叫轻点、轻点。大妈说忍会就好。
大妈不知道眼前的年轻少妇实则比她大多了,做其奶奶都绰绰有余。
不一会,冬稼的肘部内侧连带着部分前臂后臂,黑黑紫紫的一片。
大妈真是狠啊,冬稼身为意士高手,长这么大从没被人这么打过,因此哭得梨花带雨也就情有可原了。
冬稼给李小剑讲这些时倒是开心地很,以她的年纪这些都算是少年往事,自然温馨快乐。
大妈给冬稼递了绢手帕,待她擦完眼泪,还问还害怕不?
被打成这样,再有什么事也忘得精光啊。冬稼怕她再打忙不迭地摇头,“不怕,不怕了,就是想象那双红眼在眼前也不怕了。”
“这是鬼箭,鬼射的箭。鬼见你漂亮就跟定你了,这是色鬼。看,鬼血被我打出来了,你明天就好了。”大妈边说边擦了一把汗。
冬稼听说是色鬼看上了她,心里更加不害怕了,相反还有些小得意。
冬稼往大妈手里塞了些钱,说些感激话就就走了。
事后,冬稼则越想越不对劲,好像花钱买了罪受还被人当做傻子了。
最后,冬稼仍是从文状那求得了妙方。
文状一听冬稼真地去寻找大师灵婆了,看了看她然后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冬稼也面红耳赤,文状明明一句玩笑之语,她这意士高手、农桑之专竟然就信以为真了。
文状说,这世上如果真有鬼,那鬼找人一般是根据气息,不是看人相貌的。
那这么说,那晚血红眼睛看着我也是白看,鬼他看不到?可那要不是鬼呢?冬稼怔怔地想。
文状看她的表情,就知她刚听了一句就走神,自然又将她骂一通。
文状说,鬼闻着人的气息而来,一般当你感觉浑身冰冷时,鬼就伏在你的背上。
为什么没有着急把你带走,因为他还要再闻一下确定是不是他要带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