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状知道冬稼来了,也不答话只是手往窗里轻指。
冬稼脸上一红,你为老不尊,还让我和你同流合污。
文状不做解释,只是一个劲地往里指。
冬稼内心轻叹一声,往前一步向窗里看去。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是传出去,非但二老名誉有损,就是新娘的清白也受影响,弄不好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新娘紧靠窗口而坐,正全神贯注对镜贴花。
冬稼心下生疑,此时尚未洞房,新娘怎么就自取盖头,而且重新梳妆打扮?这风格装束似乎与意念大陆也有些不符啊。
新娘离窗虽近,却似梦游一般,对身外之物视而不见。
好几次她都看往这面,冬稼阿姨都感觉到她们眼神相对,而新娘却一直毫无反应,一双美目灵动不缺却是不识一物。
冬稼阿姨心急,想下去找人上来看看,被文状阻止了。
他神识传音给她,不能声张,否则会害了新娘,稍安,静观事态发展。
“那她是怎么了?”冬稼也神识询问。
文状手指斜点,冬稼望去。新娘身后不远,一道红绫从空悬垂。
整个新房披红染金,若不留神真不知这里突兀地栓了根红绫。
冬稼再往上看,房顶横梁上有两根铁钩倒竖,红绫正系其上。
冬稼愈加奇怪,新房不管是装饰花板,或是裸露木梁,哪家会倒挂两个铁钩?
“这房子有一定年头,应该好久没有住人了,之前可能闲置暂做库房,现在公子成婚,刚好装饰一新做了婚房。”文状仿佛知道冬稼的疑惑,解释道。
而那道红绫两端各扣一个铁钩,无风起舞倒挂如秋千。
“啊!她要自杀?”冬稼险些惊叫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忙捂上了嘴。
“是啊”文状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饶你饱经风霜见多识广,这人命关天的事你怎么这么轻描淡写呢?“老,老文,你怎么就趴这看,见死不救”冬稼责怪他。
“你救吧。”文状仍是处变不惊。
冬稼看了文状一眼,尔后用力向新娘挥起了手。
新娘仿佛一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若不是担心喜楼基石所藏的黑曜石发出警示声,冬稼早一股意力涌进。
冬稼四下看了看,跳到围墙边的高树下,折过一根树枝挼去树叶,只余光秃树杆,又跳了回来。
冬稼捏着树枝掀起纱帘,透过木制围栏直直地向新娘戳去。
她连戳几下,新娘浑然不觉,仍专注地涂抹着口红。
“你往哪戳呢?”文状神识冬稼。
冬稼都戳在新娘的胸口,一戳就陷下去一大截。
冬稼身为女人倒是没有意识到这点,听文状提醒未免又是脸红一片。
“文兄,这怎么办?”冬稼不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