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眼即逝的全力摧动下,那怕是东皇王也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
你永远不知道毕云涛会何时近身攻击,更不知道他将从哪个方向出现。
他像一阵风一样无可捉摸,更让人防不甚防,无处可防,因为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仅凭肉眼是根本无法全部捕捉到他的行动的,唯有靠感觉,靠气。
东皇王不能有失误,若是冷不防中了毕云涛一戟,那就惨了。
无规无律的转眼即逝,东皇王不能破了这难缠的诡异秘步,他将毫无胜算。
东皇王的动作是不可能比死神状态的毕云涛快的,他只能以静制动,然后做到一击必杀。
感应到毕云涛那飞快移动的气,东皇王以锁定元神的神通将毕云涛的气给锁死,但他并不急迫的出手,因为对神魂有攻击只能让对方松懈失神,但并不能毙命,这样的打击即便能制约一般的对手,可毕云涛不是一般的人,他需要发挥疚疯的长处,以达到击必磕效果。
东皇王故意卖弄了个破绽,以造成对毕云涛心理上的压力,让他举棋不定。
毕云涛知道东皇王不是傻子,可他也需要一个绝对的机会。
东皇王故意施为,难道他就不能加以利用吗?
作为突破口,毕云涛还是有顾虑的。
因为对方彼此知悉底细,想要算计点什么就会很难。
他的三叉戟是一击必杀,相对东皇王而言,他是有优势的。
一死一赡交兵本是不公平的,但东皇王就是要让三叉戟的主人看到优势,看到胜算。
三叉戟终于动了,死神选择从东皇王的背后偷袭。
当他神鬼莫测的出现在东皇王的背后时,顺利的他只是将手中的劲风指了出去,以致让东皇王作出回击。
而他却在东皇王作出将要回击之时,利用转眼即逝来到了东皇王的身后。
东皇王的手中剑并未刺出,而是改刺作划撩之势,身子一旋再旋,连续侧旋了十几圈,才险之又险的躲开了死神的三叉戟。
他刚一落地,手中的疚疯剑便作为一柄暗器电光般飞射出去,咫尺涯间,疚疯才刚触碰到三叉戟,东皇王就后发先至的追上并握住了飞剑。
刺剑与三叉戟相撞击,发出了脆耳的金属交戈声,但狡猾的毕云涛并不硬拼,而是选择了换向。
东皇王手中的剑果断的反向自己后面刺出,同时发动了元神的攻击。
毕云涛刚现身于东皇王的身后,三叉戟的进攻才出了一半,就被未卜先知的反手剑给扼挡住了。
毕云涛大惊失色,心有不祥之兆,欲施展转眼即逝逃走时,他的灵魂一阵剧痛,脆弱的元神像是被人用手握狠狠捏了一把似的,几乎晕厥倒地。
他强压下心神,努力撑住站立时,只觉腰上一阵惨烈的疼痛传到了神经中枢。
东皇王出手了,疚疯剑如愿以偿的饮到了所谓‘死神’的血。
果决的毕云涛顾不了痛楚,身子猛然一奔驰,终于甩掉了那该死的疚疯剑。
伤口入体一指来深,虽无生命威胁,但也是险中的好险。
身体上的疼痛并不算什么,因为作为习武之人,受伤是常有的事情。
可灵魂上的创伤却极为严重,尽管不像刚才那样挤压和刺痛,状况也好了一些,然那种灵魂深处的忌惮和悚悸让他终生都难以忘怀。
心神失守,身受剑伤,连志气和骄傲都被践踏得粉碎,受到的伤害可是十分的严重。
这叫外伤易治内伤疗,心伤还须心药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