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债夫还，父债子还，离修公子且等几年，等本世子的孩子出生，定会让他还给离修公子。”

离修：“……？”

有这样的还法？

这事就先这样挂了一个尴尬的逗号。

原因是楚亦然倏然咳嗽了起来。

“亦然，你怎么了？”顾清影紧张的看着他。

“没事……”楚亦然虚弱的靠着她，眼神却淡淡瞥向孟夙。

那强烈的暗示，也只有活了一百多年的孟夙才会懂。

孟夙对顾清影严肃道：“糟了，世子本就深受重伤，可还拖着病体找您，受风吹雨打，眼下怕是发病了。”

顾清影一听，心都攥了起来，下意识就想用灵力给楚亦然治病。

楚亦然握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不要……”

“亦然，你病得很重，不能再拖了。”

“不要。”他还是摇头，虚弱的靠着她的颈窝，“不要浪费灵力，我会心疼的。”

不知哪个字戳中了顾清影的心，她忽然就梗住了。

“亦然……”她声音低了下去，“我没事的，只是一点点灵力而已……”

“不要，不要……”他一字一句，坚持着。

顾清影看他如此执着，叫了孟夙：“你过来给亦然治病。”

楚亦然骤然抱紧了她，拒绝，“不要。”

顾清影蹙眉，“那让离修来？”

楚亦然一听，抱得更紧了，“不要。”

声音似还有几分生气。

顾清影：“……”怎么反应这么剧烈？

所有人都说是穆如雪救了楚亦然。

可只有他知道，是她救了他。

临死前的那种痛感，仿如神魂抽离。

他感觉自己去鬼门关走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