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格乃是天道赐予，我倒是想偷啊，可惜你的神格早就被天道夺了，你永远也当不回神尊了。”

离修似笑非笑，话语不知真假。

“现在你连灵根都没有，就是一个可怜的废物。”

“咳咳咳——”楚亦然捂住心口，唇角一道鲜血溢出，像是很快就要死去。

然而下一刻他却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

他幽冷，深邃，犀利，冰寒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缓缓落在离修身上。

这一瞬间，离修好似看见了当初那个斜睨苍生，谁也不放在眼里的神。

他手下意识的攥了起来。

楚亦然扯了扯唇，忽然就笑了，“哪怕我是个没有灵根，没有神格的废物又怎样，她喜欢的是我，离修，可怜的是你啊，一厢情愿的是你啊。”

砰！

一道红芒劈了过来。

下一瞬，楚亦然再次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墙上。

轰！

墙体碎裂，他砸在了乱石中。

又是一口鲜血溢出，他轻轻喘息着，无力的伸出手，遥遥看着顾清影消失的地方。

虽然她消失了，但他有种直觉，觉得她还在。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太没用。

是我太没用，才会受他控制。

是我太没用，才会让你这么难过。

他慢慢阖上眼睛，彻底倒在了雨水中。

离修在面前站定，伸手锁住他的喉咙，声音冷到极致：“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