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光闪烁,灯光在变,时而绿,时而红,时而黄,时而紫......色彩缤纷。
包厢一片欢乐的气氛。
有人在玩游戏,以摇骰子猜点数,输者被惩罚,真心话大冒险。
笃笃笃......骰子在摇动。
“九个五。”“十个六。”“十一个五。”
......
“游戏场上无上司,哈哈,你输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愿赌服输,但你们别过分,我选真心话。”
“你放心,我们不会乱来,我们只是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玲,上一把你输了,千万不能挑一些简单的问题,要多叼专有多叼专,千万不能因他是你的师傅就留面子,去问吧,我们的玲。”
众人在满怀期待,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输的人大约四十多岁,脸庞方正,瞪大一双眼睛,直视着坐在一旁的女徒弟,仿佛她犯了什么欺师灭祖的罪过。
‘哎哎哎,你这是干嘛,想欺负人,玲,你别怕,我们在你身后。’
“我又没话,只是看着她而已。”方脸中年律师板着脸,一脸严肃的道。
“玲,我们是律师,不畏强权的人,勇敢点。”
‘你们这些家伙是想推我进火坑,乱问,明回律师所还不给师傅往死里整。’玲在心中腹诽一句。
她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我的问题很简单,师傅,你有没有女朋友?”
“切切......”
一听问题,众人败兴而归也没心思听答案。
“玲,你变了,怎么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作为律师,你连盘问的技巧都忘了,太让我失望了。”
方脸中年律师板起的脸露出一丝微笑,颔首像是在赞赏女徒弟的识趣,张开手道。
“我不会耍赖,该回答就回答,我没有女朋友,但有老婆。”
“切切切......”
众人一点都不满意这个答案,方脸中年律师结婚的事情,在律师所是无人不知的一件事。
游戏在继续。
有人在玩游戏,亦有人在唱歌。
“我的爱......”
一支麦,一个人,男高音不断在拔高,脸上的情感极度投入,撕心裂肺的情感由此而喊出,歌声在包厢内响彻缭绕,如同晨钟在地间敲响。
事实证明了一件事,词在线,音却不在线。
有人在尴尬拍手。
“马哥唱歌的姿势是帅到掉渣,可就是五音不全,好可惜,不然听他唱歌就是一种享受。”
坐在后面的一个圆脸妹纸,托着下巴一脸痴迷望着唱歌的背影,下巴是一个骰盅,她就差直接喊出‘我是你的迷妹’。
“行了,谁不知道你是马的迷妹,你现在就是一副享受脸,到你喊。”坐在一旁的女子,开口催促。
......
哈哈。
“想不到你们律师平时都是严谨,讲求事实的形象让我都快忘你们也是一个人,有着俏皮欢乐的一面。”
坐在另一桌的邦拓对着隆基和福莉莎开口道。
在这一桌只有寥寥三人,其他人有意识坐在另一桌的方向,腾出地方给邦拓三人。
“律师也是人嘛,上班的时候有上班的形象,下班有下班的生活。”福莉莎笑着道。
邦拓抬起手,朝着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眼时间,笑着道,“我还有一点事就不多陪你们,先走一步,让金秘书招待你们。”
“行,那我送你。”隆基没有挽留,笑着道。
邦拓站了起来,整理了衣服,笑着道,“不用,福莉莎姐,你方便么,送我一趟,我有事跟你一下。”
福莉莎微微一愣。
“没问题,邦拓先生,我送你。”
她站了起来,跟在邦拓的身后,一同走出包厢,朝着外面走去。
“福莉莎姐,我想你们这些高知识份子应该不会相信降头师,我想问一下你对降头师的一些传闻是什么看法?”走在廊道的邦拓开口询问。
“哦,这个......”
福莉莎由于不清楚邦拓为何这般询问,思索一会,组织了一下言语。
“我作为一个律师讲究的就是一个证据,关于降头师的很多传闻,我是抱有怀疑,什么养鬼......有太多的不合理之处,只是古时的人夸大其词。”
她没有长篇大论,呵斥降头师是迷信,是不科学,而是表明了一个态度。
她很清楚一件事,降头师一行在泰罗的上层社会中有很多人是信奉,越是有钱人越是喜欢交好一些降头师,不过她却是不太信。
“你会这般想,我倒是不奇怪,十一年前,我也是这样想,只是后来一件事改变了我的想法,并在慢慢接触那个世界才知道外有,人外有人。”
邦拓看着福莉莎,没有反驳,只是大概了一下关于他的事情,很含糊。
唉。
他叹了一口气。
“福莉莎姐,我很欣赏你的专业,我就提点你一句你信或不信都无所谓。”
福莉莎糊涂了,没听懂。
‘邦拓先生,这是想什么,是想跟我降头师的事情么?’
邦拓转头看着福莉莎的眼眸,似乎看到了一丝疑惑,迷惘,又转过头,看着前方。
“我想福莉莎姐可能沾上了脏东西,如果今后你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你要是想活命不妨去找一下今晚碰到那一位,尝试一下,能否让他出手救一下你。”
‘那一位?’
福莉莎边走边思考着,想起刚才的话题,路过楼梯口时,又想起了邦拓那一声,‘大师’,她斜睨一眼邦拓。
‘难不成那个少年是降头师,嗯,很有可能,这下倒是通了,信奉降头师的邦拓先生才会表露出讨好的行为,神棍还真是从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