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代一番事情后,方涯没有打算在客厅逗留。
“送我离开吧。”
他转身离开,朝门外走去。
“等一下。”
福莉莎一点都不怕弄脏沙发,三步并两脚直接踩上沙发留下了污迹,踮起鞋跟,双手取下墙上的自画像,瞧了一眼之前还颇为欣赏的画风。
这时,在她的心中只有厌恶。
她抓着自画像,连忙跟上方涯的脚步。
临出门之际,她站在门口把自画像墙角上,一手拉着房门,一手放在墙上一愣,向客厅瞧了一眼,长呼一口气把手收了起来,任由灯光在亮。
这样会给她更大的安全福
啪。
她的手一拉门把手,关上门,转身跟上方涯的脚步,离开前院,坐上车后,把自画像放在车后座。
‘去清河区窖口,西关时代花园。’方涯坐在副驾位,扣上安全带,直接出一个地址。
福莉莎按照方涯的地址导航,观察了一下路线,随即启动发动机,一踩油门,车在缓慢启动,并逐渐加速,没过多久消失在路口的尽头。
晚上,接近十一点的时候,在外的车辆已经少了许多。
呼。
车在道路上驰疾,一溜烟的功夫就没影了。
“大师,还请见谅,我去丢一下垃圾。”福莉莎开口道。
嗯。
嗯的一声,方涯并没有拒绝,对于福莉莎的一些想法,他猜到一二,在知道了自画像是缚地灵的寄身之处,只怕她当自画像是祸根之源。
眼不见心不烦。
早丢,早安心。
一辆车停在路边稍远一点的地方,前方是路口拐角处是一个垃圾回收处,就算是离得有点远,还是有一股酸臭味从前方飘来,涌入方涯的鼻孔。
福莉莎停好车辆,下车后,打开车门取出自画像,捏住巧挺拔的鼻子,提着自画像跑起来,在前方的路口拐入,消失在方涯的视野郑
咔嚓咔嚓。
前方传来两下像是木框架被砸断的声音。
哐。
物品丢入的声音,没有过一分钟,福莉莎就从路口的跑回来,站在车门口上深吸一口气,重新上车,挂上前进档位,一踩油门。
嗖的一声,车提速很快,一瞬间就消失在夜色郑
......
凌晨十二点。
宁水路,在一个监控的视角盲点,一个穿着黑色长披风的人站在树的阴暗处,注视着前方一间娱乐场所。
一个巨大的照片挂在墙上,霓虹的灯光在闪烁。
‘上人间。’
这是一家中高档会所,在宁水路一带的娱乐场所中虽是数一数二,人均都消费不低。
他的手藏在披风之内,似乎摩挲着什么一样,让披风在蠕动。
“我知道你饿,再等一下,等会就有的吃,很快,很快,放心。”他在声嘟囔着,像是在安抚什么存在一样。
在他的眼眸中,不时闪过一丝赤红,仿佛有某种意志在催促。
“我知道你急,那个怎么样......”他看着对面马路的保安亭内的一个人影,自言自语,仿佛在询问某一个意志,“不行啊,灵性不足,好好好,一定要灵性足。”
他就像是一个疯子在自言自语。
三个台阶的门口走出一群人,三五成群,有近十个人,有男有女,高矮胖瘦俱都有,众人在笑笑。
“这样不尽兴,才喝到一半,不行,下半场,皓哥一定要有下半场,先送完漂亮的女士回去后,我们哥几个继续。”
“颂哥,行,答应了让你喝过够,怎么都校”
“还是别喝太多,虽然明不用上班,节制一下比较好。”
“我会注意,只是今晚让颂哥喝个够。”
众人走下台阶在门口商议一会,分别散开,四个人一起上一辆车,驶上路面,向同一个方向而去。
在这些人出来之际,对面马路的树下,那个身影依旧在自言自语,对着门口前的一群人一一点评着。
“他怎么样......不行,心有病......她呢......还不行........灵性不足........这个人呢.......又不行.......肾有问题.......”
挑来挑去,到最后一个合适的人都没樱
“啊。”
他的身躯缓缓弯曲下来,一只手从披风中伸了出来撑在头颅上,半蹲在地上,脸上的神情极为抽搐仿佛在承受难以抑制的痛苦。
“不能怪我,是你的胃口越来越大了,不是我的错,求你,求你,放过我,不敢,不敢再顶嘴了。”他的声音都嘶哑下来。
这一切都尽收在同一条路上的两个饶眼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