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涯的身上浮起灰黑雾气,宛如蛇状,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借由体内力量形成的蛇状雾气,沿途周遭的一切尽收在他的脑海,仿是胶片在他脑海放映,一帧一帧。
如,死不瞑目的大厦看护,安静入睡的人们,凌乱的房间,走廊的灯泡坏掉.....各种影像纷至沓来。
‘难道是我的错觉,奇怪,没有人啊。’
在搜索一圈后,他顿感狐疑,抬首四望,整齐排列的灯光很是漂亮,但却是找不到任何异常。
一无所获,他心里带着疑惑上车,身后跟随着蛇状雾气仿是浮游生物,在他一里范围巡视。
轰鸣。
汽车的发动机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响亮,清晰。
隔着一条街道有另一辆车在低速行驶,忽然朦胧的虚影一晃而过,某个表情仿佛在忍受什么的人吓了一跳,身子哆嗦一下,变得索然无味般。
行驶的车辆停到有点急,砰的一声,仿是撞上了某物。
“哎呀,好痛。”
忽的,一头秀发抬了起来,她伸手在颅壳揉了揉,白了眼身旁的老公,顿然感到了口中异物,有点慌乱拿起纸巾,作呕吐状想要吐出什么。
“老婆,不怪我,刚才好像是有蛇在前面穿过,吓了我一跳,我真不是故意,真的。”
男人宛若察觉到了什么,伸出手指就是对天发誓。
副驾上的女子擦拭着嘴唇,大大的眼睛仿是有着怒火般,在燃烧。
不说还好,她一听更加活了起来,“蛇,什么蛇,你告诉我,不是叫你不能射,我告诉你完蛋了,没有下次了。”
听到老婆发怒,他是有口无言。
‘怎么说,怎么解释。’他偏头张望,可又什么都看不见。
“还不开车。”
听到命令般的呵斥,他不管多说。
他明白此刻,他是说多错多,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再激起老婆的怒气。
在他有些忐忑的心情中,车子缓缓行驶,在到下个街道的时候,他又看到了之前异象。
“蛇,会飞的蛇。”
瞬闪而过,在离开车灯的范围,犹如在天空飞的蛇‘异象’消失了。
“这......应该是某种光合作用吧。”
女声强自找了个理由,语气带着起疑。
“我没有说谎吧,真的,不怪我。”
......
某个略显昏暗的房间,南洋门主盘膝坐在法坛前,在他的身前是一个复杂的阵势。
地上画着许多扭曲的符纹,摆放着许多红色的蜡烛,奇异的烟气袅袅而起,仿是有人的脸庞在哀嚎,在蜡烛间来回窜走。
“啊!”
“啊!”
......
不时响起的令人恐惧的叫声从人烟脸中传出,从诸多口中吐出一道奇异的黝光,如同水滴般,融入到上方漂浮的‘水镜’。
模糊的影像仿是受到某种干扰般,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清晰的时候显露方涯的身影,模糊的时候则是白花花一片。
“好小子,竟能影响我的术法,看来我小看了他,连欢喜对我造成的干扰也差不多是这样,是他擅长这方面的造诣,还是他的实力堪比欢喜。”
南洋门主看着平齐到他眼帘位置的‘水镜’,忍不住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