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红儿心虚的看了一眼婉妃,心头也明白,自己这算是被婉妃抛弃了,心头顿时一阵悲凉,再说话的时候也就不再心虚了,她挺了挺腰,和婉妃对质:“婉妃娘娘,您怎么可以不认识奴婢呢?”
“谁知道你是谁,你为何要诬赖本宫?”婉妃现在心头惊慌如斯,但还是强撑着质问聂红儿。
“不是您说,自从淑妃回宫之后,太妃就再也不为你做主了,那不如就给她点教训吗?不是你给我的腰牌让我出宫去抓蛇的吗?还说要越毒越好,现在出了事情,您就说不认识奴婢了?”
聂红儿的话真真假假,反倒是让人更加信服。
季卿看到婉妃眼中的惊慌,心头暗道:你也有怕的一天?
她抓着墨楚渊的手,装作十分难过的样子:“陛下,婉妃姐姐怎么能这样,太妃不过是对臣妾好了点,她便要对太妃下手,陛下对臣妾如此的偏爱,婉妃姐姐岂不是更怨怼陛下?”
这话……让墨楚渊都吃惊的看了一眼季卿,又瞥了一眼婉妃,那眼神,让婉妃心头一凉。
太妃更是怒不可遏,狠狠一拍桌子:“真是个毒妇!如此人品如何能在宫里再伺候,皇帝,依照哀家看,便是直接杖毙了也不足为惜!”
婉妃顿时一阵绝望,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淑妃现在依旧好好的,有难的人却变成了自己。
皇帝无声的看了一眼婉妃,又盯着太妃看了两眼,声音带着几分质疑:“太妃一向温和厚道,怎么也如此狠心了?”
太妃心头一梗,和皇帝对视的眼神有点心虚,深吸了口气之后,才端出几分温和的笑容,找补道:“哀家这还不是为皇帝考虑嘛?淑妃说的对,她能这么害哀家,想来日后也能这么害陛下啊!”
见墨楚渊没说话,太妃又道:“既然皇帝还念着旧情,不如就皇帝自己看着处理吧!”
婉妃听太妃口气有所松动,心头暗暗一松,赶紧跪地求饶:“陛下,太妃娘娘,臣妾知道错了,臣妾此后愿意吃斋念佛,常伴青灯,求陛下和娘娘饶过臣妾一命!”
季卿心头刚松了口气,就看到婉妃身后一名宫女跪行过来,抱住婉妃说道:“主子您这是何必,奴婢贱命一条,哪里值得主子为奴婢遮掩!”
她一脸愤然的看过来,大声说道:“这一切和婉妃娘娘无关,这都是奴婢的主意,是奴婢偷了娘娘的腰牌让聂红儿出去抓的蛇,也是奴婢指使聂红儿给寿安宫放蛇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杀就杀我!和我主子无关!”
婉妃和宫女对视了几秒,明白了这就是当时她父亲托人送进来的替死鬼了,赶紧抱着宫女哭诉:“我们情同姐妹,你做的和我做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娘娘,凭什么啊,淑妃一进宫来,就有陛下的宠爱,连一贯爱护您的太妃也偏向了她,我就是看不惯而已!”
那宫女一脸的绝望,十分愤恨的看向太妃和季卿,冷笑:“你们也别为难我的主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哼,好一个忠心护主,那就成全了她吧!”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