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御史还不死心,还想继续闹下去。
墨楚渊心如明镜,当时矿场的事情他是亲眼所见,怎么会有假,只是为了服众,他冷笑了一声,看向那两个老兵。
“二位受苦了,但是还是请二位将当日在矿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这些朱紫贵人们听听吧,包括你的眼睛,你的腿是怎么伤,你们那些战友是怎么没的!让他们好好听听!”
墨楚渊气的差点将手中如意砸在柳御史头上。
那两个老兵缓了缓,慢慢讲起了当时矿场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他们是怎么受伤却捡回了一条命,他们的每一个战友是怎么没的,一桩桩一件件,听的大家冷汗涔涔。
“柳大人,你还有何话好说?”
他们没讲完,墨楚渊已经忍不住了,直接质问柳御史。
柳御史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矿场是什么样子,只是上面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却不曾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重的血泪史。
“臣……”
他不知道怎么继续了,一时间语塞。
“看来柳御史并不适合当一个言官,这样吧,郓州多矿地,就让柳御史去郓州看看吧,朕给你三年时间,你必须走遍郓州所有的矿场,亲自去看看矿产上的民夫和兵卒们是怎么生活的,三年之后,朕希望你还能站在这里大言不惭!”
墨楚渊已经逐渐冷静下来,并且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不解的决定。
“臣领旨谢恩。”
柳御史到底是寒门出门,寒窗苦读十数年,没想到一朝身陷党争,就忘记了自己当时读书当官的初心。
他默默退出大殿,最后回看了一眼这金碧辉煌的地方,三年,让他去找回自己的初心。
没有人再继续说话,墨楚渊低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苟延庆,冷笑道:“苟城主,你还是抬起头来吧!”
苟延庆其实从进殿开始,便觉得殿上坐的人声音十分熟悉,但他实在太过威严,让苟延庆根本不敢直视,现在墨楚渊猛然让他抬头。
他知道自己今日只怕难逃一劫,颤巍巍抬头,直视了殿上高坐的陛下一眼,顿时神魂俱裂:“你,你不是……”
他终于确认了,墨楚渊就是当时和季卿一起在辽关城的那个富商,而自己居然敢在他面前污蔑景王……
“行了,拉下去行刑吧!”
墨楚渊在没有兴致,摆摆手让人将已经瘫软在地,如同一堆烂泥的苟延庆脱了出去。
“都出去看着,看清楚看明白了,再行下朝!”
他要让他们都看清楚,一个胆敢草菅人命,信口雌黄的人,在他墨楚渊这里,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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