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沈德忠看看墨楚渊,又看看季卿。
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按照常理来说,杜城瑞作为云亲王最得力的助手兼谋士,云亲王去北戎,杜成瑞却留在封地,除非杜城瑞要做的事,比换掉北戎国主还重要。
那这件事几乎就是呼之欲出。
捏着手中的矿石,墨楚渊指着前面的矿山:“如果杜城瑞是奉命来采矿,一切就都能说的通了。”
“这些矿不上报朝廷,而是进了云亲王的私库,那朕的这位王叔,到底想做什么也就不难猜到了。”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沈德忠狐疑地看着墨楚渊,像是不相信,不知传闻可信几分。
见沈德忠不信,季卿道:“不过我们眼下还是救人救灾要紧,云亲王的话,已经到这一步了,多提防也就是了。”
季卿有些懊悔,没有早点提醒墨楚渊,她一直以为,只要云亲王还没有和沈千秋在一起,事情就不会朝着最坏的地方发展。
到现在看来,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定的轨道,如果云亲王依旧想要对墨楚渊取而代之的话……
可这些事情,是云亲王说出来的,沈德忠不知云亲王为何这样说?还是这些铁矿同云亲王有联系?
顿了顿,沈德忠眉心微动:“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云亲王这狼子野心,只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眼下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尽力救人要紧,等这边道路疏通完毕,咱们还是先去更深入的地方看看,也避免打草惊蛇。”
“不,等道路疏通,朕先带人去重灾区,查探矿山的事,还是要交托给你,这件事不能拖延了,否则一切证据都不会存在。”
墨楚渊认真的看着季卿,他只信任她一个人。
这种情况下,季卿没有拒绝的权利。
沈德忠似乎还有些不信,云亲王看着人畜无害,温文尔雅,难道真的是狼子野心?
季卿只能让他自己看,沈德忠握在手中瞅了瞅,又捏着放在耳边听了听,又放在鼻前闻了闻。
刺鼻的味道传来,像是一股铁锈的腥味,沈德忠举着铁矿石摇了摇:“还真是铁矿石。”
摆手指着前面,季卿想着这里有铁矿石,得有条路能运出去,她不知道这条路能否畅通。
山间的小路上,原本影响道路的树干被人砍走,那些上山采药的人,也被侍卫给劝退。
这是一条宽敞的路,从这里可以把矿石运出来,墨楚渊想在这条路上仔细地看看。
带着季卿沈德忠往前走,墨楚渊穿过小路走到山脚下,见黄泥地上有着车轮辗压的痕迹,想必有人从这往下运送矿石。
伸手捏着黄泥土,墨楚渊闻到一股矿石腥味,笑眯眯地道:“矿石从这里运下去的。”
盯着矿石看了一会儿,远处飘来了灰尘,灰尘被风吹得打着卷,像雾一样朦胧,季卿捏着鼻子,闻到一股味道。
是矿石的味道,季卿指着矿山道:“本王的人留在这里查看,原地查看便行。”
“山脚下也要有人守着,皇上你说是不是?”
“朕是想往前走,远处的矿山长了什么,还有没有别的矿石。”墨楚渊站在山头上,听见车轮的声音。
哄哄声传来,车轮从山头开到山尾,一个农夫推着载满矿石的小车走在山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