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青楼女子了，当然就是以色侍人的女支女！”

颜如玉，呵呵一声，“会这么说，证明您根本没有仔细研究过中国的青楼！”

不等查理曼导演发怒，她又说。

“青楼这个词，原本指豪华精致的雅舍，有时则作为豪门高户的代称，说到青楼，很多人会感觉很龌龊，或许同时也会很兴奋，但其实青楼出现的最初，那里甚至高雅到可以用四个字的成语来形容：阳春白雪。”

孤陋寡闻的老外们不由得安静下来，听她用轻缓的语调说——

“真正意义的青楼，一位女子是独占一座楼的，其他的都是使唤人，就伺候这一位姑娘，姑娘本身也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般的大家闺秀都比不了。想求见一面，没文化不行，没财力也不行，没情调还不行，可谓难于上青天。”

“也正是进楼的要求如此之高，所以那些暴发户、土财主、穷秀才是对青楼极尽诋毁、丑化，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嘛。”

她用中文念了一首诗。

“雨来沾席上，风急打船头。越女红裙湿，燕姬翠黛愁。缆侵堤柳系，幔宛浪花浮。归路翻萧飒，陂塘五月秋。”

“就连杜甫先生也会为青楼做出这样的诗呢。”

查理曼导演还不服气：“但之后的青楼，的确是风尘场所，不管里面怎么高雅，青楼女子就是楼里的商品，这一点没错吧？那她们必然是谄媚的，弱小的，怎么可能像你刚刚演的那样抬头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