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力度怎么样?”挂断电话,左祁臻甩手将电话搁到沙发下面去了。
不知怎么的,兮兮总觉得好像从昨晚之后,左祁臻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以前他最多也就亲亲她手或者占点小便宜,可从昨夜里就成了吃不饱的狼,而且他说的每句话她都觉得不怀好意。
那双揉捏腰间的手用的力度正好,恰好可以缓解她的不适,可是他这个眼神她却总觉得他还想来。
左祁臻确实是想的,他初尝这种滋味,正是迷醉的时候。只是他也知道她同样是初次,难免会疼会不适,所以他其实已经很克制了。天知道他都想一天不出屋的跟她在一起。不过这个时候洱市正乱,他指挥救灾是一方面,调整洱市也在分内。
整个洱市因为高兴平的事动荡不已,他派了人二十四小时跟着高家的人,也跟着高氏企业的人。这个时候,谁如果敢闹事,他就会给谁吃点哑巴药。高家虽然在洱市举足轻重,但绝不能动荡了洱市的根本。
这个时候,兮兮才理解为什么上一世高家没了,洱市哗然了许久,也只是高氏股东抢了高氏的企业,高家人溃散退场,旁人根本没能吃掉高家一点东西。原来上一世的时候,左祁臻就插手了这件事。也是因为有了他的意思,所以洱市才能安稳下来,没影响到民众的生活。
在很久很久之后,她曾在市场见过高家的千金,那时的高家已经与平民无异,只是那位千金身上多了些凄凉,再不似从前。那位千金不知道是不是认识自己,和特意和自己笑了笑。有人说那位小姐从前是个很活泼很良善的女孩,对此她只能感叹一声。除此之外,再无什么好说。
“高家会被高氏的人撕咬干净吧?”商场上的老狐狸多的是,高氏更是如此。高氏既能做到洱市首屈一指的位置,公司里有心思的人定然不少,现在高氏没了董事长,就连董事长接任的儿子都没了,他们不动手才怪。有句话不是说了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左祁臻一边揉捏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嗯了声“高家会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高家那个千金还算可以。”
“你想帮高家?”左祁臻垂眸看她,眼底淡淡的询问。其实洱市如何他没有具体的走向,他只是要保证高家不会让洱市动荡而已。假如兮兮有意想帮高家一把,他也会给高家人留一丝余地。
兮兮想了想,笑的有些怪“我连自己都帮不了,怎么帮高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想要帮高家,谈何容易?
“你假若想帮她,我会给他家留一丝余地。”声音一顿,他含住她的耳垂“至于你,你已经是我的人,这辈子都休想再跟别人在一起。”
“恩,我也希望这样。”她会努力逃脱这个束缚,一定会。
高母下午的时候就查到了三个未接电话的人,可是等她想要出去见这三个人时,她却发现她被控制了。那些人守在她的家外,不动手也不出声,直到她要出门时,这些人才拦了上来。这些人唯一相同的是都留着毛刺头,清一色的迷彩服。
高母心里恐惧极了,她现在没了丈夫没了儿子,全家能依靠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如果走不出去,问不到那三个人,高家还不被人生吞活剥了?可是这些人又不像那种社会上的人,分明就是上头的人要控制这件事。她不傻,她看得清楚。可是为什么呢!她已经孤儿寡母,想救救高氏难道有错吗?这是她唯一的路,难道也要堵了吗?
“高夫人,请您回去吧。”当高母再次走出大门,那些人再次拦住了路。
“我想见你们领导。”高母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尽力的克制着自己要冷静。
几个迷彩服的人交换了下眼神,摇了摇头。上头不见任何人,只是让他们控制住高家,所以他们没有权限上报上头。
高母双手握的死紧,死死盯着几个人,她感觉心尖都在滴血,偏偏她又不能动手!他们围堵高家是一回事,她动手又是另一回事了。
“高夫人不用着急,上头有吩咐,该离开的时候我们自然会离开。”几个人看着高母猩红的眼,纷纷有些不忍。妇道人家遇到这种事,确实搁在谁身上都不能冷静。
高母死死咬着牙,半天都没有说话,可是心中那团火烧的旺盛,她压也压不住的吼出声“你们离开的时候高家就没救了!我就是要救救高家!为什么不行!我做错了吗?我是一个母亲!我是一个母亲啊!我的丈夫儿子尸体还没接回来!我只剩一个女儿了!我难道要亲眼看着高家被撕扯了?你们也都是有父有母的,难道无法体谅我的心?”高母声嘶力竭的吼着,眼泪顺着眼眶落下。
一番话说得众人心里都压抑的很,有一个小个头的人在几个人里钻出来,想了想还是告诉了高母一句“上面是想给高家留一丝余地的,高夫人不用担心。”
他们向来是听命行事,可是这高夫人已经痛苦到了边缘,对于一个丧夫丧子的人,他们实在是忍不下心,干脆让她心里有个底。
高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了半天才缓和了些,喃喃道“给高家留一丝余地?真的吗?”
“上面是这样说的,所以高夫人不必忧心。”
“高家不会倒吗?”高夫人不可置信的眼里赤红又满含期待,她急切的抓住了小个头的胳膊。
小个头急忙往后退了一步“高夫人!能说的我们已经说了。您是不能出这个门的,请你回去吧。”
高母察觉到自己失态,急忙道歉。她很明白此时她就算出去游走,也不一定有多大把握能留住高家,高家已经稳不住了,她最多争取拿到更多,勉强把高氏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