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她看起来就很柔弱，所以很多人都觉得她就是真的柔弱。

可其实她也不是真的不懂反击，只是很多时候，觉得没有必要而已。

她其实不是只能躲在他的羽翼下，什么都要依靠他的。

祁夜忽然笑了，他看着她，低声道：“嗯，我知道，月月很厉害。”

他一直都知道。

她是那种，会为了自己在意的东西拼命的人。

小白兔，被惹毛了也是会咬人的。

苏月抿紧唇，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明明还是这么温柔，可她偏偏觉得，她和他生出了距离感。

这种很温柔的距离感，也许，是从她的心而生。

而祁夜竟然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摸摸她的头发，“我下午有个会议，不能来接你出院，等做好检查，我会让人送你去第一医院。”

苏月愣了下，抿抿唇，最后“哦”了声。

祁夜笑笑，“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苏月又“嗯”了声，低下头，心里头闷得有点厉害。

他转身，似乎是想要离开，可接着，又重新转回来，低声叫她，“月月……”

苏月抬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却又好像蒙着一层薄雾。

祁夜笑了，微微俯身，唇就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声音很轻，“我爱你。”

苏月彻底愣住了，而他说完这三个字，转身离开，没有再停留。

看着被关上的病房门，苏月呆了好久，好久才重新低下头去，眨眨眼，眼泪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