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到了病房不久，苏月也被推了进来，手上挂着水，还昏睡着没有醒来。

祁夜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她的呼吸很浅，浅到让他觉得整个病房安静的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她脸上的红肿并没有消，可见之前打她的人有多用力，还有她身上那些伤……

祁夜的喉头滚动了两下，双手又下意识的握紧。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不敢看她。

她这么娇弱，平时一点点难过疼痛就要流眼泪。

可之前，她该多痛，多害怕？

那些人竟然敢这样对她！

他忽然很后悔，当时不该让那两个男人那么轻易的死掉，他现在当真是恨不得将伤害苏月的人都千刀万剐，让他们也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才对。

他也更自责，都是因为他，是因为他才让她承受了这样的伤害和折磨。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以为，五年后的他可以好好保护她的，可他，依然没有做到。

而哪怕是昏睡着，苏月也睡得并不安稳。

她体内的药品残留还在折磨着她，就好像一下被扔进烈火地狱，一下又被扔进了寒冰地狱，冷热交替，痛苦至极。

她开始哼哼起来，干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那是一种正在承受折磨时痛苦的呻吟。

她又狠狠的咬上了自己本来就破损的唇瓣，双手也魔怔般挥舞起来，像是要撕打什么。

祁夜神色一紧，怕她的动作会弄掉吊水的针头，忙抬手将她挂着水的那只手压住。

苏月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压着自己，喉咙里的声音越来越痛苦，另一只手甚至脚都开始踢打起来，间或的会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