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是正要吃么。”清歌淡淡地说道，“你是不是还是没什么力气？”

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

“嗯。”零应了一声。

清歌似乎在这一声中听出了委屈的意味。

“咳咳，那我喂你吧。”清歌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咳嗽了两下，掩饰下内心的波动。

“……嗯。”零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耳尖却悄悄地被染红了。

他其实是有力气的，但是听到清歌那么问，就脱口而出说了“嗯”。

作为一个被照顾的人，好像感觉也挺好的。

零这回是自己坐起来的，不过依旧是清歌帮忙在他的背后垫上柔软的枕头。

他自己是想不到这一点的。

“谢谢。”他低声地说了一句。

清歌却皱眉佯装生气地说道：“你要是再跟我道谢的话，我立马就走，让你自己待着。”

零非常听话地闭上了嘴。

皮蛋瘦肉粥熬得非常浓稠可口。

清歌一勺接着一勺地把它们喂进零的嘴里，零也吃的很愉快。

很快，一碗皮蛋瘦肉粥就吃完了。

“你快去吃吧。”零这才开口说道。

清歌之前的威胁还是起了点作用，零在吃的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说，直到吃完才说话。

“嗯，你好好休息，我吃完以后会收拾一下，然后就离开。”

“再见。”实际上零是希望清歌一直在这里的，可是，他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让她留下来。

清歌出了门。

零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睡不着了。

他看向已经灭了的桌前灯，那里好像出现了刚才清歌在看书的身影。

零的嘴边慢慢浮现出一个笑容。

很淡，很浅，却真情实意，发自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