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温度不像商场内低到冻人，而是和春天一样，不冷不热，恰到好处。

他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清歌。

也看见清歌腿上的伤。

顾君临觉得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一双大手狠狠揪住，疼，却无法说出口。

走向清歌的每一步，都很沉重。

他是不是来得太迟了？

等顾君临来到清歌面前的时候，清歌抬头看向他。

眉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就和这室内的温度一样，不冷不热。

“顾君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他的声音低沉，说出这四个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坐吧，你这样站着，我抬头看你还挺费劲的。”清歌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要吃水果吗？”

对于清歌的话语和态度，顾君临有些诧异。

她的话很俏皮，语气虽然含着淡淡的疏离，但比起之前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当然，是不能和气徐景曜那段时间相比的。

是了，当顾君临仔细回想起那段在意大利的日子，又联系后来徐景曜说的，他是清歌的男朋友，他终于明白，墨清歌之所以对他的态度大为转变，就是为了气徐景曜。

虽然不知道墨清歌和徐景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他想明白了这层关系以后，他也就释怀了。

而且关于徐景曜、零和ag总裁身份的事情，那个直播他也看了。

听到了徐景曜的解释，顾君临更是释怀。

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他对徐景曜说的话，不是可以同样还给他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