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着居高临下地的地势,苏二五看到了那远处正往这边奔腾而来的马队,他们都披戴着精致的甲胄,骑着马,携带着马槊。他没有相应的经验,没法一眼看得出这大约有多少人,但据这些经验娴熟的匪徒中的探子所说,这起码有千余人,也看得出这确实不是普通的官兵。唯一能让苏二五放心的是这支马队果然没带着辎重粮食等,但难保后面是不是还要后勤部队。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人说道:“传令下去,等他们过来后按计划行事。”传达完命令后,他便从别人处借来了一把剑,执着往下边的山路上走了过去。
......
马队在景阳山的山路上快速穿行着,一只只马蹄扬起了漫天的沙尘,卫琼首当其先,周围弥漫着的尘土都差点让人看不清周围的景象了,旋即他却是隐约看到了前方路上的一个小少年,后者双手持剑插在地上,背上又背着另一把剑,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卫琼眉心一跳,突感不好,连忙空出一只手举了起来,高声叫道:“停下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马队还是惯性地往前冲去,而前方也猛地传来轰隆的响亮声音,蜿蜒明亮的无数条雷蛇迅速扑了过来,竟是将整支马队的一半都笼罩了进去。首当其冲的马匹们顿时嘶鸣挣扎了起来,好些人也被从马背上甩了下来,掉在地上后被地面上的雷蛇咬住,剧痛和麻痹当即传遍了全身,纷纷惨叫了起来。
卫琼也被迫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但比起其他人的狼狈,早有察觉的他轻巧落地,沿着鞋子传到脚上的麻痹感让他皱了皱眉,然后他猛然抬脚用力一踏,砰隆,那刚才还肆无忌惮的雷蛇们竟是被强硬阻挡了下来,乃至于被击碎。
他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混乱的马队,但身后的兵士们正在挣扎着重新安抚好马匹,接着他重新将视线投向前方的那个小少年身上,大叫问道:“阁下是何人?”
拦路的人自然是苏二五无疑了,他刚才所使的正是第一次所用的“云雷剑”中的“冬雷剑”,“云雷剑”虽是下元功法,可这一招“冬雷剑”却是已经达到了中元境界,且可攻可守,仅是第一次使用便让一支千余人的马队受阻了,这让他更为自己刚才选了“云雷剑”而庆幸。然而,在使用了“冬雷剑”后,他手上的长剑似乎出现了不少裂痕,眼见着似是随便碰一下都会碎掉,他摇了摇头,将手上快要完全裂开的长剑扔到一边去,这也是他故意找别人要了另一把剑的原因,不然就凭他那把两年没换过的断剑,那是会直接连剩下的那截剑刃都碎了。
听见了对面的问话后,苏二五也大声回话,不答反问:“可是江州都督卫固的人?”江州都督就是江州刺史,事实上他问的是同一个人,只不过都督是掌管的军队,所以他才以都督之称来问话。
卫琼脸色不善:“小小竖子,竟敢直呼我家主人名讳?况且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何故拦路?”
苏二五悠然回道:“能跟你们里应外合的徐延已经被我们诛杀了,诸位骑士请回吧!”
“什么徐延,我等不认识!”卫琼脸色不改地回道,“我们奉我家主人的命令前来剿匪罢了!”
“真的没有回转余地了吗?”
“废话少说!”
“行吧。”苏二五也显出不耐烦来了,旋即他举起了左手,便是此时,山路两侧高地的山林中竟是有一支支旗子竖了起来,看上去铺满林中外沿,旗布随风飘扬,几乎遮住了山路上马队看向树林的余地。马队众人脸色大变,卫琼也脸色变了几下,但旋即他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这般诡计你以为能吓得住我们吗!史书上也不知上演过多少次了,这样的烂招数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如果你们真有这么多人,为何只露旗不露人?!”
“是么?”苏二五镇定自若,“有胆子你就上前一步!”
“上就上,怕你不成!”
“上啊!”
“上就上!”
“上啊!快点!”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